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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问道,就如沐清寒看不透他的心,他也同样看不透沐清寒的心。
沐清寒没有作答,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对萧明玉到底是爱,还是恨。
或者说,爱恨总是交加着的吧!
“我一定是疯了!”
忽然,她扑哧一笑,笑声夹杂着泪水,不知是喜是悲。
“为什么?”
夜未央的目光浅浅,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可伸出的手却又不禁僵在了半空。
?“我若是没疯,又怎会和你说这样多的闲话?”
沐清寒素手一扬,折下了一枝嫩绿的叶梢。
宁为涧边草,不做苑上花。
相较养在苑内精心照料的花朵,荒路旁的野草则更要生生不息。
“你只是喝醉罢了。”
他的语气很柔和,就如今晚的月色,“只不过疯了可比醉了要好得多。”
“为什么?”
这次换沐清寒不解。
两道白衣袂袂的身影漫步其中,与夜色,月光相映得彰。
“酒麻痹的只是心,宿醒之后要面对的依旧要面对。
甚至,还要担心在此期间会不会和哪些人,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夜未央贴在她耳畔,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苦笑。
转而,又款款说道:“而一个人若是疯了,便再也没有烦恼。
即使真的说了些不该说的,也不用提心吊胆。
毕竟,没人会相信疯子的话。”
“你说的很对!”
闻言,沐清寒凄美一笑,乖巧地倚在了夜未央的肩上。
她实在太累了,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哪怕只是暂时。
轻阖眼眸,沐清寒又忆了自己的母亲,那名美丽非凡的女子,一会是慈爱笑意,一会又是狰狞的面孔……
夜未央的表情清清冷冷,淡淡寡寡,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修长的指尖拨弄着沐清寒额前的一缕散,目光望向地却是前方的小屋。
那样一间孤单的小木屋,就座落在数百株梨树中央。
荒草在墙角丰长,屋前的石板上也都覆上了层密细的青苔。
“那也是我曾居住过的地方。”
沐清寒转身,与他拉开一定距离。
这样温暖的怀抱使人太过依恋,甚至可以听见胸膛下,那颗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有时候,握不住的东西,不如扬了。
这样,便再也无牵无挂。”
夜未央些许动容地说道,掌心摊开,片片绿叶随风飘零。
“看来你身上的故事,可一点不比我少呀!”
沐清寒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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