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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摇篮独自返回,一路思索,暂时放下了关于谢琅年龄事情。
心中却百般感慨:他多年前要她成亲之时,曾经欺骗她说自个只有十九岁,初出家门,年少无知,遇女流氓,被骗元阳,说得谢摇篮愧疚得恨不得自裁谢罪。
她那时候心想自己这个二百多岁老家伙,这般对一个十九岁少年郎,实过分。
所以之后一直情弥补,对他有求必应,吵架从不还嘴,他阴阳怪气讽刺时候也只会傻呵呵地笑,他脾气不好,她就百般迁就。
后来虽然也知晓他一开始对自己说谎,但是他不愿意回答这些,谢摇篮也从不深究。
如今才知晓,他——
谢摇篮一阵纠结。
她暂时放下此事,待以后谢琅亲自解释给自己,推门踏进院落,正碰上齐寒烟,齐寒烟拿眼角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踮着脚尖折梅花。
谢摇篮想起储物袋里那根奇怪禅杖,出声问道:“寒烟,你给我那根禅杖是从哪里找来?”
“找来?”
齐寒烟昂了下巴,“我花了五万灵石买!”
谢摇篮这么些年来穷得叮当响,又不善理财,仙府之中灵石虽然不少,但是一向是岳阳打理,岳阳从来不肯让她沾手,她尴尬道:“回头让岳阳将灵石给你,那是何人卖给你?”
齐寒烟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谁稀罕你臭灵石。”
但还是颇为贤惠地解释道:“那禅杖是一个大和尚卖给我。”
“大和尚?”
“一个酒肉大和尚,穿着一身红衣服,比于红意那狐狸精衣服颜色还艳,说是要卖了禅杖讨酒喝。”
“噢。”
她点点头,转身回房,扭头随口说道,“于红意她不是狐狸精,她是个人修。”
她以为齐寒烟没见过狐狸精,所以才会误认,出声解释道:“谢琅和小初本相才是狐狸。”
齐寒烟扬手将摘梅花丢到她脚下:“混蛋!
你比夙长生还混蛋!
赶紧跟你狐狸精们跑了吧!”
齐寒烟跑走后,谢摇篮脚步突然定住,心头有一根弦突然绷紧,她皱了下眉,神识探出,右手虚握,左手袖间结成禅家印诀,脚步一动,身如鬼魅般消失原地。
这股元神气息,她死都不会忘掉。
不远处一只头上长角犀牛妖修,正撒开蹄子飞地往前窜,眼泪都蹦出来了:这么速度,真是人吗?
突然间,他喉咙一紧,面前已经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衣,眉目之间一片凛冽杀气女修,他定眼一看,一根禅杖距离他喉咙只有半尺远,可是却已经有着令人畏惧气息扑面而来,他甚至觉得,只要这女修稍微再动动手指,自己就得万劫不复。
犀牛嘴巴一扁,眼眶里就含着眼泪,猛地抽泣一声,泪眼汪汪地看着谢摇篮。
他个头很高,但是偏偏有一张天真无辜美少年脸蛋,抽泣时候格外可怜人。
谢摇篮却只是把眉头皱得紧,她上前一步,将犀牛逼得紧:“你主人是何人?”
“我没有主人!
冤有头债有主什么,可千万别记错仇人。”
犀牛依旧啰啰嗦嗦没停。
犀牛这副模样,八成是受人胁迫支使,只是这幕后黑手,当真是她能应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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