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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语气带着点孩子气，“怀笙……我……”）
她仿佛生病了，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想以往一样次次带着生气，连那双眼瞳里都埋葬着一种虚弱和无力，她手指很无力扯着他的衣袖。
顾怀笙取下了薄唇间的那支香烟，唇瓣翕合正要开口的时候，看着那份她没有握紧落在地上的非婚生子女抚养权起草书没有握紧滑落在地。
他的视线不自觉得落在被风掀翻的扉页上。
她已经签好了字，而他的那项留出空白。
男人蹙了眉，在那份孩子抚养权起草书上停滞了几秒后，轻轻推开她的手转身继续向华清庭走。
“顾怀笙——”
她继续站在黑色镂空铁门外叫他，可眼睁睁看着对方修挺的背影越来越远，不为她做任何的驻足。
嘉禾一时间气恼，什么都不再想的直接追了上去，华清庭的警卫员见过这位陈小姐也没有人上前阻拦。
在顾怀笙刚走进客厅的时候，他俯身在茶几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莘莘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哥——”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背后直接尾随进来的女人。
“嘉禾姐？……”
莘莘看看嘉禾再好奇地看向顾怀笙冷峻的侧脸，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莞尔，“梅梅已经在儿童房睡着了，哥，我还有事今晚就不再华清庭留宿了，嘉禾姐拜拜。”
莘莘很快闪人，嘉禾跑得太快她的气息还不是很稳，看着就要转上上楼的男人急忙上前再次扯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
她语气急匆匆的，许是等的时间久了嗓音里带着点微微的沙哑，“你让不让我看梅梅……”
顾怀笙转身，他的目光透过眼前嘉禾的清澈的瞳仁，那么赤裸裸又直接纯粹的目光和五年前的那个她一模一样。
“怀笙——”看着男人不为所动的样子，嘉禾咬着苍白的唇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就是想看看梅梅好不好，你让我看看她……如果你不让我见她，那我就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你同意了为止。”
顾怀笙怔了怔。
忽然哑然惊觉这才是陈嘉禾的真正模样。
明明要通过冷漠的法律斩断他们之间密不可分关系的人是她，但是她依旧可以不讲道理、撒娇、耍赖，甚至不按常理出牌地缠着他，让他无条件答应她的各种条件。
他自诩不是吃亏的人，可是面对嘉禾她却完全没有办法，甚至怀念她的死缠烂打无理取闹。
“我等了很久，我来的时候天在下雨……”
她总是抓住对自己有力的条件，开始来折磨他对她的心软妥协。
如果妥协了她见女儿，下步妥协什么？
将女儿的抚养权也全全交给她？
“怀笙……”她又叫他，像个孩子无止境的无赖。
喝了酒的夜晚，一时间因为她的出现又变得心绪混乱。
顾怀笙深吸了口烟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烟雾缭绕间阻碍了他的视线，烟雾渐渐散开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
“放手——”
他将她的手推开，她默默的收回手低下头嗫喏，“真的不可以吗？”
半晌听不到他的回答，瞬间心灰意冷。
却在这时听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浅淡道，“你等着，等喝杯热茶再到三楼来。”
“好。”嘉禾答应的爽快，眼里纯粹的清绽竟让他失神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