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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和禾禾的孩子还活着，应该要比这个团子大一些，又会是什么模样？
那天在医院看到玻璃器皿中的那个孩子，完全成型了，还那么小的一个小东西就快要足月了，却因为政党动乱乔家人趁虚而入做了牺牲品。
血肉至亲，有时候是太疼了，所以麻木到没了表情。
“蜀黍，你看看饭饭——”
小糯米团子怀里的布偶猫连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都没有了，小女宝委屈巴巴地看着抱着自己的长腿蜀黍，仿佛他的手臂就是可以给她支撑的‘大树’。
“乖，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顾怀笙连幼童都没有接触过，更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能让她藕白的小嫩手攀附着他的手臂，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又估计着力度，不敢太大力。
小糯米团子抽噎着，被这么哄得眼泪终于不掉了。
眼巴巴地望着抱着她的蜀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相信饭团到了医院就能完全治好。
顾怀笙依旧搂着她，小女宝揣着的布偶猫抓子搭在他的衬衣上，血迹斑斑的他都没计较。
只哄那个小东西不再哭了。
郑东见了听着孩子哭声没了，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问了句，“先生，很喜欢女儿？”
半天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他也没觉得尴尬。
顾怀笙向来寡言，郑东干这种自说自话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可他开着车，没想到老板会回答他。
“喜欢。”
郑东笑了一下，想着顾怀笙哄着小粉团子的样子，又说，“别人家的小不点，老板都这么喜欢。先生要是有了自己的女儿，还不知道要把她宠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后，郑东看到顾怀笙的面色沉了沉。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慌忙开口，“抱歉，我——”
“不要紧，好好开你的车，这孩子在车上要格外注意安全。再开几公里前面有家宠物医院。”
“是。”
和郑东的三言两语，让顾怀笙突然意识到：自己抱着的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东西，是别人家的小女儿。
如果他的孩子活着。
当年朱莉守在嘉禾身边给她检查身体，说那个孩子是个小公主。
这么算下来，应该比怀里的软团子大上一岁多。
该是五周岁了。
如果那天——
男人叹了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刻的锁骨窝剧烈的起伏着喘息着。
不要说嘉禾内心埋葬着恨意，连他都有，全部都是对乔家的，那么深。
“宠物医院到了，先生。”
郑东将宾利慕尚停下来，下车去将车门打开后，看着他的老板抱着怀里的Nai团子下车。
小萝莉的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像是芭比娃娃一样，只是那么深沉的眼珠，又有点像是……
“愣什么？还不快走！”
顾怀笙锁着眉，一张冷俊的脸眼瞳是深黑的暗沉。
这下，郑东是真的生生呆住了。
——怎么能这么像？
老板和小Nai团子的眼睛，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相似度。
随着小梅梅的眼睛弯起来，软萌的样子，又在顷刻间不像了。
“错觉，错觉。”
默念着这两个字，郑东尾随这抱着小丫头的男人而去。
******
此时的华沙医院。
在办公室看病历的嘉禾接到儿科叶护士长给她拨出去的电话，“陈医生，不好了，您的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