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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压抑空荡荡的死寂的环境里,最终只剩她和他。
彼此孤立,又像是彼此陪伴。
时汕周围有邹婷刚才丢过来的散乱的文件,也有碎裂在她身边的茶杯碎瓷片,狼狈的一塌糊涂。
她踩过那些碎瓷片,一步一步走过来,如走针尖,却还是那么走过来了。
不丧气,不颓败,更不会哭哭啼啼,选择躲避。
不论对方是否选择听,她要说。
她要说清楚。
可是,就在她站在他身边正要伸手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慕郗城看着她,他说,“别动我,别动我,我嫌脏。”
时汕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半晌都没有动一动。
他不让她动他,那她就不动吧。
但是,不论别人如何咒骂都能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站得笔直的时汕,在他只和她说了一句话后,眼眶就开始酸红了。
她没想哭。
他说她脏。
所以,她开始流泪了,流眼泪到自己都没有觉察。
“慕郗城,这视频里的人不是我,我和陆时逸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就是她的解释,也是唯一的解释,但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没有人证明,没有人给予她如此的证明。
一切说了又怎样?
不过显得徒劳。
终于,他自她面前走开,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下,报告厅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时汕紧紧地攥着手里的u盘,咬破嘴唇滴出鲜血来,火一样的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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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同坐一辆车,自分居后第一次坐在一起,时汕原本是准备自会议后和他好好谈谈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被毁了。
被一场事故,异常毁灭性的污蔑所毁坏。
时汕觉得自己像是收到了诅咒,好容易自生命线上挣扎回来,受尽非人折磨,返回国内提心吊胆,是是非非没有过一天安宁的日子。
她曾经以为面对身上碎裂的一百多处伤口,做手术不用麻药才是地狱。
错了,她错了。
现在才是真正的地狱,完全犹如烈火焚烧都不得安宁的地狱正降临在她身上摧残着她。
慕家庄园抵达,慕郗城下车,时汕最终还是问了,她握着他的手说,“你别相信那些好不好,真的没有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扣紧她的手腕,慕郗城看着她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在今天全然倾巢而出。“姜时汕,你告诉我什么叫什么也没有?”他脸色是阴郁的,但是嗓音确实沙哑的。
扯着她的手腕,时汕是完全被对方自车上扯下来的。
疼么?
自然。
没有一个人不会疼。
时汕被对方带下车,受伤的左手被按压着,脸色煞白却没有挣扎。
倒是见了的吴岚,简直要被两个人之间的拉扯惊吓到。
“先生,您别这样对太太,她会疼的,夫妻间不能这样。”
慕家上上下下只有吴岚一个人敢劝阻,但是吴岚的话显然,慕郗城是全然不顾,更是听不到的。
他扣着时汕的手腕去的地方是二楼的浴室,将浴室门‘砰’地一声甩上后,开始给浴池里蓄水。
冷水。
冬季,比寒冰都要冷的冷水。
解了风衣的扣子,随意丢在地上,他开始扯时汕的上衣,一件一件扯开,扣子崩落在一旁崩落了一地。
时汕握着他的手,说,“慕郗城,你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那真的不是我。”
他的手按在她雪白的手臂上,那么白.皙的肌肤不一会儿就留下了青紫的痕迹。
他说,“好,你说不是真的那就不是真的,我不信,但是你和陆时逸在法国一起生活了四年,同居了四年,你要怎么说清楚?陈嘉渔你忘了,就是这么的折磨我的。”
“不是,那不是同居,不是!”
时汕的情绪近似绝望,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然的,她更不想辩解,她说这些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脸上的情绪这么崩溃。
他这么痛,是她的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