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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安帝这才知道,在城墙上侃侃而谈的,就是忠心耿耿的钟将军嫡长子,他怎么又变成了秦氏血脉呢?
秦聿煦的理直气壮,在此刻突然变得心虚起来,他好像做出了对不起秦氏先祖的事,他……是不是被谁利用了?
他努力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最初他是怎么想起要夺取这帝位的。
他只记得,那个到他身边伺候的奶娘怂恿着他下了毒,获罪的是太子哥哥;他还被灌输着,这个哥哥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的生母早就被皇后害死。
那个千娇百媚的奶娘,并不是一开始就千娇百媚,最开初只是很亲切很有福气的模样,后来,后来怎么就长变了?
想到自己也许被姑太后给骗了利用了,同安帝仍然没法生气,他的心里牵挂着那个大了他十几岁的女人,她有毒,可是他戒不掉。
他皇位不稳,若是有嫡子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没上城墙,转身悄悄离开,正如他悄悄地来。
他带着情绪回宫,想去寻息妍问个清楚,是谁在指使她,可他不相信息妍会是养在钟家的那个人能指使的。
一到慈安宫,话未出口,就被息妍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把怒火尽数灭掉。
叶循喆他们救出大喜公公后,准备送他们出城,可大喜公公不愿意,混进宫,守在皇帝左近。
那是他此后了多年的主子,他不能为了自己活下去而齐主。
宫里人心大乱,大喜公公平日很得人心,在安全的情况下,还能在夜间偷偷进去陪伴皇帝,让他很满足。
叶循喆送了消息出去,顺便将东宫的事告知,秦恪也正好接到江云接送来的消息,算是受了他的好意。
这晚,靳敏儿腹痛,惊起了在慈安宫混日子的皇帝,匆匆赶去了坤宁宫。
这晚,秦恪的三十万大军遭遇了不知名的军队的冲击,那些人骁勇善战,不过一个时辰,即退去,令秦恪他们损失了几万人。
“能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出击,一是有内应,二是应该从想不到的地方过来的。”
查看那些死者,竟是外族人,吉翁分析,可能是从罗艾莱山过来的。
“那山只能走人不能走马,马匹应是有人提供的。”
秦恪他们战马不多,若不是十几年前王氏在辽东经营了马场,送了两万战马,秦恪他们的骑兵更少。
也是时间太匆促了些。
辽东带兵的,是司马翎,他主动要求出兵追击,可秦恪不同意。
“只能放弃他们,暂时不必追击,把京城事办好为先。”
“进城?”
息妍在同安帝离开后,便收拾好去了太后寝殿,将药给了她:“明日不会有人给你服药,这是能解除你药性的药丸。”
太后看着她,眼中有疑惑,难道息妍要走?
“对,我要离开了,因为主子放弃继续帮助那什么秦氏嫡枝后人。主人帮他,是因为欠其先祖恩情,但是不用帮一辈子,永生永世。我们没仇,所以送你解药,不过,你那夫君……我可没解药,他是吃出来的丹毒,没办法的。”
息妍换上了太监装束,又有腰牌,很快就出了宫,消失了。
那晚,京城消失了好些人。
靳敏儿又流产了。
她很清楚,这次不是因为身子原因,她被人下了药。
呵呵,下药的人,收买了她身边的侍女,也是能耐。
她没哭,心中没有任何情绪。
“你若难过……”
“不难过,那是我与孩子无缘。你……到此为止吧,你手里这些人不足以对付秦恪,而且,他们也没有信心与秦恪一战。趁还有机会,你主动放弃吧。”
同安帝阴沉着脸,他不甘心。
“我并不比太子差。”
他的皇后不愿意称呼他陛下,他无所谓,可这个位置他不想轻易放弃。
“你歇着,不必多想。”
他转身去太上皇寝宫,他想利用太上皇弄出些有用的东西,若是有诏书更好,若没有,找到玉玺也好。
昭阳殿找了很多次都没发现,会不会就在寝宫?
他大步走进去,看太上皇无声无息地躺着,突然悲从中来,扑倒在榻边哭了起来。
“我从不认为自己比太子差,差的只是岁数,父皇,父皇,我没想害你,我不知道丹丸有丹毒,服用时间长了会伤害身体。我只是想讨您欢心,让您主动将帝位传给我而已。您当年也不是嫡长,不也做了皇帝吗?呜呜,秦恪那死小子,居然围城,居然号称五十万,呸,拉马匹来凑人数吗?”
“我现在才明白,东宫加固哪里是为了防他们逃跑,明明是保护他们,我让人拆,他们说太坚固没几个月拆不掉,呜呜,我就这么不得人心?时间太匆忙,若是给我更多的时间准备,一定让秦恪没有还手之力。”
他还没来得及将兵权握在手里,所以才会被威胁。
“十三呐,你还没醒悟吗?”
太后的声音传来,秦聿煦的哭声戛然而止,愕然转头:“你能下床了?”
“息妍给了我解药,她走了。”
“她走了?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走?我给了她无上的荣光,我给了她所有的疼宠,她怎么可能走?你杀了她?”
太后摇头叹息:“我都得靠她给的解药才能走动,我怎么杀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之所以害我,害你太子哥哥,原来是因为你以为不是我亲生的。”
秦聿煦冷笑:“本来就不是。”
“秦聿煦,我发誓,你的确是我怀胎十月苦苦挣扎生下的亲生儿,是与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我所说有假,则仙去的父不安母不宁,我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秦聿煦倒退两步:“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拖延时间?我去找息妍。”
秦聿煦觉得有什么瞬间崩塌,他脸色苍白踉踉跄跄,一出了寝宫就泣不成声,一边跑一边哭,所有内侍被勒令站住不许动,只留下他独自奔跑龙袍飞扬的凄惶背影。
太后软倒在秦步琛榻边:“我错了,是我没教好孩子,愧对你,愧对孩子,愧对秦氏祖先。我从未想过,幼子会变成这般,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