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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于雪顿时就傻眼了。
这……
伙计看到她的表情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眼睛微眯了眯，但仍是好声说道：“姑娘您放心，我们的胭脂可是全城最好的，只要您买了就一定不会后悔。”
虽然看出她是个侍女，胭脂买来也不是自己要用，但是明面上却不能把她的身份说出来，伙计还是给她留了分面子的。
司空于雪有苦难言，只得暗暗磨牙，把夏依依骂了好几遍。
“我没想到你们的胭脂这般贵，我只带了二两银子，路上雇马车又花费了三百文，所以只剩下了一两七百文钱，不知你可否给行个方便？”司空于雪赔笑说道。
“对不住了。”伙计的笑终于是冷了下来，“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司空于雪看到伙计先前还热情谄媚的招待自己，此时却是面露不耐与嘲讽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不过却也知道这事跟他一个小伙计说没有什么用途，这么有名的店铺，货物也不可能说便宜说便宜，他有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请问你们的东家可在？”司空于雪带着歉意的看向他，“我与他谈吧。”
“东家？”
那伙计终于是忍无可忍，听到司空于雪要找到他们东家请求便宜这三百文钱，当即就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还是先过了我们管事这一关吧！”
司空于雪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了注意到这边动静，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
“小杜，有何事？”
“管事，这位姑娘想买美人笑，可是银子却少了三百文，她让小的给她便宜些，我这正准备让她找您呢！”伙计连忙带笑说道。
司空于雪不禁感叹他变脸之快。
那管事听到这话，脸立即就沉了下来，看着司空于雪的眼神有些轻视，“不好意思，小店也是小本生意，从不议价，不如姑娘再去别处看看？”
“据我所知，你们店的这美人笑只不过是寻常莹花所制，只是里面加入了一味特别的东西才使得它的颜色比寻常胭脂更艳，而那东西又算不上珍贵，就这么一小盒就收二两银子，你们还敢说这是小本生意？”
司空于雪轻笑，手里转着那小小的胭脂盒，凝眸看着管事。
管事先是一愣，接着就摇头失笑，“姑娘说笑了，莹花的确是主料，这个不仅姑娘知道，别的同行还有一些客人也都知道，可即使如此，我们田记的招牌还是靠着这美人笑屹立不倒，从没有人能够超越我们，姑娘可知这是为何？”他虽笑，但眼神却是冷的，看司空于雪的眼神就像是看个讨人厌的苍蝇一般，“那是因为，没有人能知道我们加入的那一味特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是以为司空于雪方才所说，只不过是诈他罢了。
“我若说我知道呢，你想听听吗？还是说……”司空于雪把眼神扫向看到这边有情况便往这里望过来的众多小姐夫人们，“她们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