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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告诉我，这衣衫该是哪里来的？”秦歌看着秦明静，一双眼睛里带着温和的浅笑，话语却锐利逼人。
“自然是——”秦明静张口别要说是野男人送的，却是在对上秦歌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时，心中一咯噔，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自然是、自然是、是——”秦明静吞吞吐吐说了几次，都没能说出。
“自然是什么？”秦歌挑眉看着秦明静，眼波流转，熠熠生辉。
“自然是——”秦明静心中一恼，脸都憋红了，瞪了秦歌一眼，“秦歌，算你狠！”话落，甩袖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还懊恼不已，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她怎么就说不出来呢？真是奇了怪了！
瞧见气愤离开的秦明静，秦歌眼睛微微眯起，多了几分凌厉。
好一个秦明静，竟然趁着她不注意在衣衫上做了手脚，要不是刘贵妃想她死，找人在马上做了手脚，只怕今日，她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这秦家的姐妹真是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
她敛了敛眉，走到了监考官那边，查看自己的分数。
突然，她的目光一滞，愣在了眼里。
怎会是一甲一乙，而不是二甲？
转头，瞧见站在一边的监考官，她走了过去，凛然一拜，抬头，看着那人，眼中多了几分锐利：“老师，学生有事相询。”心中虽气，可话语还是很客气，态度也算恭敬。
那监考官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懒懒地问了一句：“何事？”
“学生自认表现出色，为何却只得一甲一乙？”秦歌弓着身子问。
监考官冷笑一声：“古来只有老师教训学生的，还没听过学生来质问老师的！”话语中分明没将秦歌看在眼里。
秦歌抬头，锐利的目光射在那监考官的身上。
对上那样的目光，监考官的脑袋一缩，不自觉吞了吞口水，然而下一刻，他又挺起了胸膛。
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罢了，他为何要怕她？
“老师的话不能让学生信服，还请老师给出一个足以让秦歌心服口服的理由！”秦歌说着，往前踏了一步，深鞠了一躬。
那监考官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狂妄的丫头，莫要得寸进尺，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求老夫！”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如今学生有所不明白，老师为学生解答，本是应该，并非是学生得寸进尺，要求老师。”秦歌直起身体，理直气壮地道。
“你——你巧言善变！”监考官伸手指着秦歌道，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逼到这样的境地。
闻言，秦歌一笑，又往前走了一步，深深一鞠躬，然后直起腰道：“这话并非学生所说，而是先哲圣贤所言，老师的话，是在说先哲圣贤不过是巧言善变之辈喽？”
监考官冷哼一声，一甩手，后退一步：“老夫可没说过这话？”
“那老师是何意？学生请求赐教！”秦歌又向前一步，鞠了一躬。
那监考官见此，不自觉又退了一步，却没想到，已经退到了围栏边。
“老师，您已没了退路！”少女清凌凌的声音传来，他抬头，就对上了那双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