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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两人的交谈又被一声报打断。
王渊不耐烦地问:“又是什么事?”
“禀相公,前锋营五队打起来了,闹得厉害,有人见血。”
“啊?”
王渊振衣而起,又诧异地回头看看宁泽。
宁泽一脸无辜摊开双手歪着脑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别赖我啊!
他也好奇,来的时候个个都在挺尸,这会儿怎么又打鸡血了?
“去,带一队兵,把闹事的全部拿来!”
王渊面如寒霜下令。
转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宁泽:“你也别走,一旁听着!”
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八字不对啊,每次跟他说话都要出点事儿。
要不了多长时间,中军营的人已经捆了十七八个五队的士兵过来。
宁泽定睛一看,这不全都是昨晚上一起嗨皮的弟兄们吗,这是咋回事儿?连韩五哥也被捆了,还单独跪在一边。
宁泽站着,实在不好意思跟大家打招呼,只好溜边躲在角落里。
其实大家都装作看不见他而已。
“说,怎么回事?”
王渊不语,中军从旁喝道。
旁边小桌子也支起来了,那天给宁泽塞钱的掌书记提起笔墨,这是要做笔录的架势。
事情还真跟宁泽有很大关系,都怪他昨天买的那车东西。
昨天他又是酒又是肉又是鸭子果子的拍大家马屁,晚上所有人都喝高了。
宁泽刚才走后不久,也就渐渐地先后醒来。
最先醒的是个叫张长武的,这小子平时在营里属于蔫坏那种,爱搞搞恶作剧。
醒来看见大家都还在呼呼大睡,便贼笑着起身,一会儿抹点油在这个脸上,一会儿用鸭骨头在哪个脸上画点花儿。
玩着玩着,又醒了两三个。
大家看他恶搞众人,呵呵偷着乐。
张长武人来疯,见有人看戏,越发卖力。
瞧着地上有只鸭脖子完好整齐,他灵机一动,便把它偷偷塞进王六斤的裤裆里,支愣着啊支愣着,雄赳赳的好看得很。
王六斤睡得跟死狗一样,半点没察觉,倒是他身旁另一个姓王叫王三泰的先醒过来,脑子还在迷迷糊糊呢,刚刚坐起,就看见王六斤裤裆撑得老高。
王三泰嘴里骂一句:“他娘的做梦娶媳妇儿,想好事儿呐?”
啪地顺手一巴掌:“老子给你打下去!”
那不是玩意儿,那是鸭脖啊!
啊地一声惨叫,王六斤痛得跟弹簧似的跳起来。
那只鸭脖差点被王三泰钉在他那玩意儿上。
这酸爽!
王三泰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还举着手愣愣地看着王六斤发呆。
王六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捂着裤裆抬腿就是一脚,提在王三泰腮帮子上:“直娘贼,我去你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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