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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管京笙自觉交出契约书，夫妻俩并不想撕破脸，而且严格来说，林思柔并没有在契约事件中受到迫害，所以两人停了下来。
管京笙暗暗松了口气。
这夫妻俩同时前来，让管京笙深切体会到两人的一致对外，有点酸也有点担忧。
担心林思柔因为荀殷，真的不再与他来往。
毕竟之前他的小动作都被这俩看破。
管京笙这次没看林思柔，而是看向荀殷，目光坦然：“我知荀先生不喜我，不想我与林娘子有接触，但我想说一句，除去个人情绪，我确实敬佩林娘子的为商之道，我想荀先生不介意往后我与林娘子交流行商经验吧？”
这人脸皮简直厚到天边，无耻到地狱。
荀殷冷着脸看他。
管京笙一副君子神色，还带着点挑战的味道。
“我想荀先生应当信任妻子，既然林娘子选择行商，那与荀先生以外的男子有交流，无法避免。林娘子风姿非凡，她可以对男子没想法，但总无法控制别人的心意。”
林思柔目光微微闪动，忍不住看向荀殷，显然她认同了管京笙的话。
管京笙依旧看着荀殷，继续道：“除非，林娘子不再做生意，或者只做些小生意。若想做大生意，那我无疑能让林娘子大有受益。”
荀殷收回目光，看向林思柔。
林思柔望着荀殷，没有掩饰她的期待。
她知道让荀殷答应很难，因为这是古代，社会作风本就与现代天壤之别。可她接受的却是现代教育，这事搁在现代，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荀殷紧抿嘴。
见此情形，管京笙不再多言，慢慢道：“虽然我与林娘子合作不成，但我在贵铺订的汤套餐，还请如约送来。也欢迎林娘子随时与我交流行商心得。”
隐晦婉转的送客，夫妻俩也心有思绪，再道一声告辞，便走了。
-
从管府出来后，两人都没有讨论这事情，都在各自斟酌。
晚饭时，夫妻俩依旧很沉默。
刘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你们有心事吗？”
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刘娴。
刘娴微愣一下，接着温和笑：“看来，你们有事情拿不定主意，且说来我听听。”
意思是她当裁决人。
林思柔和荀殷看了对方一眼，突然觉得让刘娴决定，也挺好。
林思柔想继续与管京笙来往，了解大粤朝的商界，荀殷觉得在理，但心里过不去。
反之，林思柔也觉得荀殷不想她与管京笙来往，并没错。
目前的梗是，两人都没错，但不开心。
这样的意见不合，也是绝了。
人家夫妻意见不合，会吵架，都觉得对方错了，可这两人却没觉得对方有错。
这叫做理性和感性的违和。
林思柔细细将事情道出，刘娴认真听着。
末了，林思柔和荀殷同时蹙眉看着刘娴，活脱脱看着裁判的眼神儿。
刘娴也是古人，本能观念自是站在荀殷队列中的，可儿媳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且不说做生意是儿媳的志向，单说若儿媳不会做生意，自家的经济依旧如从前那般艰难。
在刘娴看来，这道选择题，堪比千古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