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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低头，滴车软件没人接单，将手机一握，右手搭在车窗上，头微低，夜晚的风将她的碎发吹乱，在许南璟惊愕的目光中开口：“你现在有事吗？”
低垂的眉眼裹着冷漠。
许南璟下意识回她：“……没有。”
“好，”白蔹打开副驾驶坐上去，系上安全带，手指握得很紧，骨节都泛着白：“麻烦带我去个地方，谢谢。”
这语气，许南璟下意识地踩上油门。
白蔹走得着急，她在微信上跟纪衡发了一句，就导出杨琳家的地址。
青水街路口。
银色的商务车上，小杰看着挡在前面车尾贴着“CML俱乐部”红色的跑车开走，将白蔹上车的过程看在眼里。
他不由看了眼外面站着的纪衡，纪衡原本还皱着眉，低头看一眼手机后，他眉宇放松了不少。
“她这么晚是要去哪？”小杰发动车，一边看向后视镜。
用刀在杨建平的领口轻轻比划着，心脏就在这。
“放心，”她转身，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杨建平，“我报警。”
什么案子能让他亲自来医院？
“湘城发生了什么大案件？”任谦故作惊讶。
许南璟：【白蔹妹妹】
据说白蔹去江京那么短的时间都把古筝带上了。
“现在还有人光明正大的拐卖，”许南璟将纸往桌子上一扔，他向来是嚣张惯了的，“陈永坤这半年怎么干的？”
“你这同学真酷，一个字都没说，也没吃东西。”许南璟得出结论，略微皱眉：“可能心理出了问题。”
这湘城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火红色的跑车停在街道口，白蔹下车找了个人问路顺着一个没有灯光的巷子走。
杨琳笑了，她轻声道：“好。”
当然，他不知道，杨琳在湘城一中，那是比宁肖还出了名的难接近。
一个想提刀杀人，一个已经进了监狱？
她这么乖的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同学。
“你的卷子，星期六我跟宁肖他们都在图书馆做作业。”白蔹把卷子放到她身边，又看了周围环境一圈。
他记住了。
**
江京。
“醒了？”白蔹手一松，钢制的脸盆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她笑容温柔，明明现在没有多重的力气，甚至刀尖都没碰到杨建平的身体。
她微微低着头，溶溶月色下，懒散地靠着路灯，口袋里插着一支百合，手里还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冷白的指尖一按，猩红的火跳跃出来。
她放下茶杯，起身，“去帮我问问，陈老爷子最近有没有时间。”
家庭条件应该一般，不太像会学古筝的。
“古筝？”许南璟腿微微搭着，慢条斯理地喝一杯茶，闻言，朝明东珩露出笑，“明啊，白蔹妹妹会弹古筝？”
走廊上，许南璟抽了口烟，护士看了眼许南璟没敢阻止。
“谁啊？”他偏头看姜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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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他每往后退后一步，眸里惊恐之色就愈发严重。
“她营养不良，受这么重的伤你们还不及时送过来，差点就救不回来了１
副局长连忙低头。
她生物很好。
白蔹懒洋洋地将手里的刀转了一个圈，然后踢开脚边的啤酒罐子，弯腰将沙发边被踩了一脚的百合捡起来。
**
副局长匆匆从医院出来。
她缓缓弯腰，校服上还沾着杨琳身上未干涸的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他这个私人号，平时加的人不多。
“咳咳，”许南璟难得露了些意外的表情，“监狱？”
姜附离抿唇，确认之后，才颔首，“许南璟在医院。”
饭桌上，陈著颔首，只是低头时，他想起那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那辆酷炫机车。
“不用，”姜附离淡淡瞥了她后面一眼，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打火机，“会有人来处理剩余的事。”
却被白蔹用两根手指轻轻挡祝
等人离开后，任谦微微偏头，“打听一下，医院里住了什么人。”
杨建平前科多了去，现在还有涉嫌拐卖的嫌疑，副局也只是例行问事。
白蔹看着他背后的楼梯，用刀尖抵着杨建平的脸慢慢往上划，最后刀尖停在他的眼珠子上，“同桌之前就是从这‘不小心’掉下去的？”
副局长抹抹汗，这位大少爷看起来和蔼可亲，怎么相处着压力比陈局还大。
看到副局长，他连忙停下来，“王局长，你今天怎么在这？”
许母的母亲当年学戏曲，她自己本身也是江京音乐学院毕业。
他咬着烟，瞥了眼急救室，笑——
最后停在楼梯口。
身边，管家放下手中的水壶，轻声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看到白蔹那张脸时，将人认出来了，上次那个女孩。
楼管家也会觉得白蔹是个漂亮的书呆子。
直到白蔹进来。
沈清想着白蔹单手拎起简院长28寸两个人抬着都费劲的大箱子，陷入沉默。
门被人破开。
“白小姐的古筝。”明东珩放下来，就给保养老师打电话。
湘城最好的医院距离杨琳这有点远。
这就有些意外了。
蓝白校服敞着，身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杨琳似乎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手上的温度是跟她之前触碰到的差不多，她松开刀，她面色惨白，本就是凭着必死之心清醒，此时精神一放松整个人晕倒。
然而这一次，王副局就没说了，朝任谦笑笑，“任老，您保重身体，我还有事要忙。”
**
城西筒子楼这边混乱，姜附离到的时候，白蔹正站在唯一的路灯下。
拜访陈老爷子的时候，在陈家见过一次简院长，知道陈老爷子跟简院长是朋友。
穿过环城线又通过新路梧桐大道，好在这个点不堵车，白蔹跟姜附离到的时候，江京许三少爷正在被主治医生一顿臭骂。
所以他给了许母简院长的联系方式。
他往桌边一坐，抬手让人给他送早餐，“这是什么？”
受伤过重，她其实几乎看不清脸了，只能感觉到头顶出现了一道阴影，紧接着她的右手被一只称得上温暖的手抓祝
“白小姐同学在那。”
这是明东珩说的，他说自己没见过比白蔹还爱学习的人。
白蔹走近用刀尖将他一步步逼到门外。
等白蔹跟姜附离离开，许南璟才拿出手机，拍了张背影照，发给母上。
许南璟在湘城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她躺在病床上，大半边头都包着纱布。
**
许南璟请了个护工照顾杨琳。
看着陈港的反应，任谦颔首，陈港也不知晓，那就不是他被排挤边缘化，“没事，再打听打听。陈著，你跟晚萱吃完赶紧去学习，要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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