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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面前的墙上。
秘书刚好端着咖啡进来，闻声被吓得手抖了抖，咖啡洒了出来。
厉远琛一个冷眼瞟了过去，秘书浑身颤抖着，感觉低头道歉道：“厉总，对…对不起。”
厉远琛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盯着秘书。
灼热的目光压得秘书低着的头又低下去了点，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手上的咖啡杯和勺子碰撞着，在这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被听到的办公室里显得更加明显了。
秘书也不敢抬头，不敢再说话了，头皮发麻，但也只能强咬着牙，让自己保持住镇定。
厉远琛的怒气更浓了，他紧皱着眉头，对着秘书冷声吼道：“滚出去！”
秘书连忙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才敢直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
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冷汗，回想了下刚才厉远琛的眼神，秘书还是浑身一颤。
助理刚好过来，看到秘书的表情后疑惑地问：“怎么了？”
秘书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助理表示：“那我还是待会再进去吧。”
厉远琛踢了踢办公桌，心里的闷气还是得不到纾解。
望着躺在地上的手机，厉远琛黑沉的脸变得更加铁青了，太阳穴上也暴露出了清晰的青筋。
怒火得不到发泄，厉远琛走出了办公室，助理正守在门口，他一开门，助理被吓得半死。
他连忙低下头问：“厉总，今天的行程......”
“全部推了！”
助理微愣了下，看了眼厉远琛的表情，连忙应答道：“好的。”
厉远琛不等片刻就离开了公司，助理跟在他身后也没有追上。
他来到了拳击馆，把怒意全部用打拳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一滴滴汗水落到了地上，一记记拳头重重地打在了沙包上。
厉远琛双臂上的经脉都凸了出来，像一根根缰绳正在困着他。
他不管不顾地打着，脑海里全是那张照片的样子。
不由得联想到了林曦抱着齐朗欢笑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好像更大了。
打了好一会儿，拳馆的老板也是厉远琛的好兄弟付业珩才缓缓而来。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付业珩在旁边看着热闹：“啧啧啧，轻点打，沙包快坏了。”
厉远琛朝他看了眼才停下，对着他说：“你来！”
付业珩又不傻，这个时候上去就是当人肉沙包的，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他立马摇头，说：“我不来”，然后朝着厉远琛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继续。”
看着厉远琛又开始了，付业珩耸了耸肩。
他就在一旁看着，等着厉远琛打累了下来后，他才问：“怎么，心情不好？”
厉远琛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付业珩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说：“让我猜猜”。
他双手撑着地，望着刚被厉远琛打的沙包，眼里含着一抹玩味，拖长了声音笃定地说：“是因为林曦吧。”
毕竟能让厉远琛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人，他付业珩见过两次。
两次还都正好全是因为林曦。
一次是林曦高中毕业的时候，厉远琛特意请假回来了一趟，结果当天又回去了，当晚就开始发疯了。
第二次是林曦进监狱的时候，他把自己忙得团团转，但判决下来的那天，他喝醉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