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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得搬回去。”张慕晴冷不防说了一句。
刚才收到张母的信息，说买了明天的车票回来。拆迁的事情弄得差不多，加上之前张慕晴的售楼提成，足够在海市付首期购买两室一厅的公寓。
想不到才一个多月，张慕晴就要搬走了。宁天翊感到无奈，却又不忍心阻止她的离开。
“不走，可以吗？”还没分开，宁天翊已经舍不得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习惯每天回家看到张慕晴。两人即使什么也不做，安静地坐在阳台上发呆，也会感到很幸福。
张慕晴笑了笑，解释说：“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会跟妈妈好好聊这件事。忤逆她的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想起当初张慕晴坚持要嫁给宁天翊时，他们母女俩发生了多年来的第一次争吵。她固执己见，最后宁母只能让步。
如今看来，当初的张慕晴是多么的不孝。可是她想得很清楚，有些事情无法继续逃避，只能勇敢面对。宁母这么爱她，一定能体谅她的决定。
“嗯，过两天我送你回去。要记住，没有我在身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宁天翊叮嘱说。
“好。”张慕晴把脑袋撞入宁天翊的怀中，使劲蹭了蹭，撒娇说：“睡吧。”
一夜无梦，张慕晴躺在宁天翊的怀中，天刚亮便醒了。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轻手轻脚拿起一看，发现是老林的信息。
“已查到些眉目，明天老地方见。”
真相逐步接近，张慕晴的心情反而变得不安。她总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
趁着午休的空档，张慕晴独自一人来到了苏媚咖啡厅。老林已经坐在上次的位置等候，手中捏着一只牛皮信封。
“抱歉，让你久等了，公司有些事延迟下班。”张慕晴刚坐下来，老林便把手中的牛皮信封递了过来。
“你先看看这些。”老林提醒说。
张慕晴迫不及待拆开了信封，发现是三张私人欠条的复印件。而欠债人的名字，叫程林，分三次借了接近十万块。
“程林？”张慕晴不解地问道，这个名字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是你让我调查的当事人，陈凤的儿子程林。”老林压低声音，解释说：“程林品学兼优，体育也很好。可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特别热爱足球，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程度。”
张慕晴沉默下来，这三份欠条代表什么，她也猜到了点眉目。
“赌博，一个穷学生欠了将近十万块，怎么还？”老林语重心长地说：“如果陈凤是为了钱，那么一些都很好解释了。”
张慕晴想不到，陈姨是为了钱才出卖了自己。那是多么让人心寒的事，如果她开口问他或者宁天翊借，十万块也不是很大的数目。
老林从椅子上站起来，提醒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至于钱，你……”
“嗯，我知道了，钱晚点会汇到你的账号。”张慕晴默默把欠条收好，叮嘱说：“如果有更多的资料，随时联系我。”
“好！”
离开咖啡厅以后，张慕晴却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回到了别墅。这个时候宁天翊不在家，是质问陈姨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