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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龙苦着脸，道：“真的呀？”
孙小小气得都有力气发火了：“我，我才不要，呢，咳咳。”
孙小小这次经历九死一生，能平安归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杨清晨默默的站在一边，感受着这种心灵的舒缓。
正在这时，宋小兵推门而入。
“宋队。”李婷林打着招呼。
宋小兵呵呵一笑：“换个称呼吧，我都不当警察了，叫我小兵吧，这样听着顺耳一点。”
由原来的宋队长变成一个普通的商贩宋小兵，大伙儿确实有点不太习惯。
“怎么样？审了一夜，蒋哲都招供了吗？”
“都招了。”李婷林道：“他其实就是喜欢大玩S.M游戏，那些女孩儿都是心甘情愿的和她玩的，这家伙儿居然有变态嗜好，不但玩，还录视频，他把视频都上交了，我们也确认了他玩这个东西的恶俗，确实是误杀，我们把案子转交法官了，看法官怎么判。”
宋小兵点了点头，能让一个原本正直的人不至于在一条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这是他所追求的准则。
“宋队，你现在可真厉害，都成教育家了，居然能劝说蒋哲去自首，唉呀，这孩子哭的。”
对于他们这些久经社会的来说，这些还没出校门的，都是孩子。他们的思想很单纯，当宋小兵灌输给他的价值观可以影响到他，那他就会走向另外一条道路。
正在这时，有医护人员过来给孙小小做检查，在场的男士们，也就退了出去。
宋小兵独自靠在墙边，有些郁闷的掏出一棵烟来，但是打火机按了几下，却一直按不出火苗来。
杨清晨就在他身边，适时的把火给他递了过去，他也没推托，就着火，把烟点了。
“我没想到，一向嫉恶如仇的宋小兵，也会手软不抓人。”杨清晨放下火机道。
他与宋小兵合作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宋小兵的火暴脾气的，只要是嫌疑犯，立时抓了再说，可这一次，他居然没出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让人家自首了。
这可不是他宋小兵的风格。
宋小兵却只是淡然一笑，道：“以前我是警察，所以，总怕犯人跑了，但现在我不是，我没有抓人的权利。”
没有权利，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有无尽的伤感。
杨清晨看着他的脸，道：“小兵，我其实，现在开始后悔了，也许，也许当初，我应该给你一个机会的。”
他一直自责，是因为自己的逼迫，宋小兵才迫不得已的辞职，事实证明，宋小兵其实是一个最合格的警察。
可是宋小兵却只是自嘲的一笑，顺手把烟在脚底下按灭了，道：“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的机会，不用任何人给。”
转过身，他消失而去，似乎是潇洒，却也是无尽的心痛，杨清晨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与医院里的孙小小告别，已经是中午了，扫了一个共享单车，李婷林决定骑车子回警局。
杨清晨开着车，从她身边经过：“太阳这么热，还是不要骑车子了，上车吧，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