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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有勇有谋之人,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是一介莽夫了。”司马玉楼道。
饭罢将东西撤去,司马玉楼又将棋盘摆上,意态闲闲地与她对弈,一边下一边给她讲解。锦依悟性极佳,渐渐摸出些门路来,虽仍是下不过他,却也不再输得那么难看。
待到一更天过了,司马玉楼拂了残局,起身去了浴房。
巧薇和芊陌二人将房里的宫灯落下熄了,退出屋去。屋内只剩拔步床边的两盏烛台,火光跳跃不定,锦依拿着银剪子拨弄灯芯,心头有些沉闷的压抑感。
司马玉楼从浴房出来,坐在榻边拉过她的手,他身上有清新的胰子香气,低声说道:“前两日巧薇跟我说,你每到十五就要做噩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依这才想起今日是十五,难怪觉得有些不舒服,想了想道:“季先生说是我当年中的毒并未完全解清,……”
司马玉楼面色一变,与她相握的手心有些发凉,锦依忙道:“但也并无大碍,只是做梦而已。”见他尤自神情忧虑,笑着安慰道:“我好歹也算是皇上御口亲封的五品医官,难道连自己身体的好坏都不知么?”
司马玉楼剑眉仍是蹙着,问道:“既然你精通医理毒性,那到底当初中的是什么毒,你知道么?”
锦依神色黯淡下来,“我翻查过许多植物图册,但都一无所获,季先生给我的玉琼草丹佩在腕上,仍是会做梦,因此可能中的不是植物之毒……”她摇摇头,思绪纷乱:“我也说不清,毕竟世间植物种类万千,有许多根本无人见过,更无人记载。只是我每次在梦中似乎都能闻到一阵香气,若那就是毒,定然不是金石矿类的气息。”
司马玉楼很想问问她当年夜康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愿她忆起沉痛过往,只得将她揽在怀中,抚着她的背,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望着她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司马玉楼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见她眉头慢慢颦起,似是已进入梦中,只恨自己不能也同她一道入梦,在梦境中守护着她。
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溢出,划过脸颊落在他的手臂上,滚烫的温度如同他内心灼热的焦虑,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渐渐绷紧,不住地抽泣起来,口中呢喃着:“娘亲……,爹爹……”
司马玉楼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双唇吻上她泪湿的脸颊。
锦依骤然惊醒,眸中紫意大作,似带了沉沉的黑气,连眼白处都泛起乌色,只过了一瞬间,双目恢复正常,只是紫意比平日这个时辰要更浓上一丝。
司马玉楼凝视着她,心似乎落入沉渊之中,脑中竟闪过一阵绝望,如同就要失去她一般,他悚然一惊,再次拥紧她,恨不得将她烙印在自己身上,方能掩住这股失落之感。
锦依回过神来,身处他炽热的怀抱中,梦里的伤痛被贴烫得烟消云散,即使此刻天崩地陷,有他的守护相伴,心中再无惧怕,情不自禁伸出双臂与他相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