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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服气。
“吃人也没说吃三千真人啊，说不定吃的是面人呢。而且确实有妖邪作乱，有让人想像和接受的空间。你们要是实在编不出来就学学小孩子，动动腿动动嘴，赚点实实在在的小钱。”
“不、不！！我是用脑袋赚钱的！！你等着，我一定编出最神的谣言！怎么也要一次赚他十文！”
“哎，你们随便，不过我们每天是要换地方的，要是不动腿你们找不到人。”
少女歪了下脑袋叉起腰，不再理会地上那些不知是在绞尽脑汁想谣言还是努力在做白日梦的年轻人，将目光投向了新出现的弘流等人。
***
“这是我家刘公子。”
一名便衣侍卫上前介绍道。
“公子初到弘灵都，正在寻找做生意的对象，听说这里有人要做大生意，特地来看看。”
“……”
刚刚还麻雀样叽喳的少女身上的气氛立刻沉静了下来。她一对机灵的黑眼睛盯着富家子弟打扮的弘流，巧笑着说道。
“哪里有什么大生意，不过是败家子小丫头茶余饭后闲的没事，找人玩玩游戏罢了。”
弘流冷笑一声，直视着少女的眼睛。
“造皇太子的谣成本这么高的事，背后要不是有大生意怎么会有人冒险来做。”
说着，弘流示意外面的人进来，把地上正在妄想的懒汉们赶走。
“喂，你们干什么？！”
“我也要赚钱啊！”
“要我走可以，先给十文……啊！你拿什么扎我屁股……！”
“！”
看到弘流带了不少人，其他人又被赶走，少女有些紧张，她暗中退了小半步，将手背过去摸出腰间的烟雾弹。
弘流看出少女的防备，他亮出一张货物交易单，上面盖着弘灵首屈一指的大富商关家的印。
“我刚到弘灵就吃了大亏，没耐心跟这帮奸商纠缠了。”
说着，弘流又跟手下们分开，自己靠近少女进一步解释道。
“开门见山的说，我对你，或者‘你们’造谣传谣的目的很感兴趣。我不缺钱，不缺人。只缺用途。如果你的目的是跟皇太子作对，大可以跟我做个交易。我可以在全国上下帮你们把皇太子的名声败坏成过街老鼠，让他难登大宝，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直接帮你们除掉他。等你们事成之日，则要提供我应得的‘报酬’——朝堂上的权力和地位。”
听了弘流认真严肃的交涉，少女摆出苦脸，叹了口气。同时也卸下了一些防范。
“哈……这城里人就是想的多。你要是想辅佐英主上位，将来飞黄腾达什么的就请回去歇着吧。我不过是想给皇太子添点堵，弄下来自然最好，弄不下来也不强求，能恶心到他就行。”
“你们大费周章四处败坏他名声，只是为了恶心他？”
弘流不信这说辞，不过少女看上去并不像在说谎，年少泼辣的神情也不像能藏得住什么大秘密。
“是啊，因为他不配那个位置，不配神力和三千后宫各种上天给的大饼。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获得那些，却连他拥有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得到。”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你说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获得皇太子的一切，那不就是要人取代他成为皇太子，甚至是将来的皇帝？”
“谁稀罕弘家那坑蒙拐骗来皇位。”
少女出言不逊，弘流胸口已经有愤怒的电流闪过，但毕竟“任务”重要，他还是压住气恼，等她说完。
“反正我花力气搞臭皇太子不是为了名利，为的是‘报恩’，这么高大上的理想你这种纨绔子弟是不会明白的。”
女孩略抬起头，真的怀着某种理想一般：“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不公平之事，现在不过是预热。”
搞臭人名声跟高大上和理想哪里沾边了？
弘流努力咽下就要脱口而出的吐槽，再次确认：“这么说，你们的目的当真不是易储？或者是要皇太子的命？”
“不是不是，”少女不耐烦的连着摆手，“你要杀他就杀，我可没有什么报酬给你。要是志在天下就去找反贼和朝臣吧，别碍着我做事。”
听明白了少女背后没有什么某朝篡位的阴谋，也不是什么凶恶势力，弘流终于能板起脸说出心里话。
“皇兄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招来你们这帮江湖小人的暗算……”
“皇兄……？！”
少女意识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捏着烟雾弹的手被一股气流死死的锁在背后动弹不得。
她刚想要逃跑，便衣侍卫们就一拥而上——堵嘴、绑人、套麻袋。
然而，被两个侍卫抗在肩上的少女仍在极力的挣扎。
“打晕。”
弘流白了一眼蠕动的麻袋，转身就要出门。
“公子……！”
外面放风的侍卫突然面带为难跑进门来。不用他说事，弘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弘明已经冲到门口，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注视着房中的情形。
“三皇兄，你……”
“弘明？！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弘流上前细问，弘明竟然指着他大喊了一句。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