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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两人很快的来到醉翁楼,醉翁楼被堵得水榭不通,只有偶尔店里面的小厮会出门报一下桂公子所做的佳句,每次那小厮出来,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一阵雀跃。
“杭州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啊!”陈瑀自嘲的笑了笑。
由于有桂萼在内答题,所以在场许多公子到也没有进去,废话,现在进去不是找脸打嘛?你敢保证你的才学高过人桂公子?
陈瑀抬头看了看,却见李梓棋正朝下看,却也恰巧看到了陈瑀,一时间愣了起来,桂萼好像发现了什么,也探头看来,恰巧看到了陈瑀,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是陈瑀陈状元来了么?”桂萼的声音很大,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陈瑀?陈瑀来了?在哪?!
沈飞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小声对陈瑀道:“大人,这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年轻人嘛,棱角分明,敢爱敢恨。”其实自从断桥上桂萼说出那几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桂萼是个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人,只是那个时候他微微一笑,也没有点破罢了,想不到这家伙的攀比心里也是挺重,看来对自己的文学是很自信的。
陈瑀没有理会桂萼,掉头便准备离开。
“陈大人,来都来了,何不上来做上几首诗,对上几幅对子,好让学生们过个好年?”
这下人群终于认出了陈瑀,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呀,原来真是陈状元,五年前我见过他智斗过房案首,两届案首的比试,那可是千年一遇啊,真的是陈状元!”
陈瑀本想低调的离开,他实在不想看见李梓棋和桂萼在一起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自己心痛,可是今天想走怕也走不掉了。
陈瑀摇了摇头,人群见他要说话,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知他道:“不了,桂大人已经破了这么多诗词赋对,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个年关想必大家也已经很满足了。”
若是放在五年前,陈瑀或许会上去和他比试一番,只是这些年为官之后,他逐渐的明白了一些道理,身心也渐渐的沉稳了起来。
所以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和桂萼比什么,倒不是自己觉得比不过他,毕竟这追翁楼说到底都是他陈瑀家的产业,那些对子也是一两年前自己挂上去的,能对出来也实属正常。
不过人群那些读书人可不会就这么放了陈瑀,非要陈瑀来一首诗词,而三楼上桂萼也是道:“大人,盛情难却,何不来一首?就当是为了李小姐也罢,毕竟你们曾经相爱过,写手诗词做个交待吧?”
“桂子实!”李梓棋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初断桥上你那些话,那些举动就颇为不妥,现在又说这般话,你这是诚心要给陈廷玉难堪么?”
“我不知道什么难堪不难堪,他抛弃你难道就不难堪么?他以为他是状元便可以为所欲为,今日我定当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你不要那么冲动!”李梓棋其实想说,那些本来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都是被陈瑀结结实实的打了脸,你何苦自找苦吃,不过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怕桂萼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陈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李梓棋,然后淡淡的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编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他说完,好像意犹未尽,但显然是来了情绪,便继续唱道:“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刬地东风,彻夜梨花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这首词将以往和李梓棋的过往一点点的道了出来,月依旧是当时的月亮,人却已经不是当时的你了!
曲调中带着深深的悲伤,几个感情丰富的学子甚至已经开始掩面而泣。
而此刻陈瑀眼中也渐渐的溢出泪花,便继续道:“谁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瓣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六七年前梦一场!”
三首诗作罢,便摆手离开,脚步中带着决绝,三首词,情感递进,最后一句画个结局,六七载的光阴,就当我们梦一场吧!
而此刻桂萼也愣在了三楼,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陈瑀的才学能高到这种程度,这醉翁楼的诗词赋对,他可是研究了好久,才敢过来的!
不过还不容他继续思考,掌柜的便跑了上来道:“桂公子,我们家主人便是陈廷玉陈大人,您这简直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大人不和您一般见识您还不作罢,这到头来是不是自讨没趣?这后面的您也不用对下去了,你看如何?”
我看如何?我还有脸嘛!桂萼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