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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会儿书去。”
李月花点点头。
罗非顺手抓了把炒玉米:“哎哟我的娘啊,您就放心吧,四宝肯定能考好的。再说了,就算考不上也不怕,大不了以后接着再考呗。”罗非说完“呸!”一声:“这后面的只当我没说。”
李月花瞪了一眼:“少吃这些个玩意儿,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这太硬了,别伤了你肠胃。”
罗非把衣服给李月花看:“娘您瞅瞅大小合适不,合适的话回头让四宝带着吧。”
李月花的脑子里自带孩子们的身量尺,一看就知道肯定没问题,小声说:“下回可不敢再做这些了。小老虎这么大的时候本就不咋省心,你说你做这些还不得晚上做?”
罗非无所谓地笑:“就那么几天么,也不总做。”说完见李月花又瞅着小屋出神,便拍拍她手:“娘,您就放心吧,真的,四宝肯定能考好。”
李月花点点头:“你中午想吃啥?娘给你做点儿吃的去,你中午别回去了。”
罗非还想着给罗茹熬汤的事呢,便说:“不了娘,我还得去三宝那儿看看。等四宝回来再来吃吧。到时候三宝也差不多出月子了,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李月花一想可也行。要不然今儿个让二儿子留下来吃饭,到时候席宴清这个儿婿也得来,那不好不叫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儿。多做些吃的倒是没啥,就怕人一多再让小儿子心里有啥负担。所以压后就压后吧。
罗非给罗毅做衣裳的时候一就手也给小牛牛缝了件新的。刚好做罗毅的衣服时料子有剩。再过一阵子天就该渐渐转凉了,而罗茹这会儿也没法做针线活。
其实光是小老虎的小衣裳就够两个孩子穿了,但罗非总觉得衣料子放那儿也是放着,所以他也没差那几针。
“二哥,四宝明儿个出门?”罗茹稀罕巴啦地摸着小衣裳问。
“嗯,娘把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明儿个一早大哥送他去镇上,之后石府有人去县里办事,正好就把四宝捎过去了。”罗非算了算,“你再过两日便能出门了吧?”
“是,可算要熬到头了。这一天天把我憋的。”在外头干惯了活的人天天在家里这么圈着简直是受不了。罗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等出月子之后好好洗洗身上,然后再好好在外头走一走。
“到时候二哥给你做好吃的。”罗非笑,“得了,我不说了,牛牛睡觉,你也赶紧睡会儿。一会儿他醒了你又睡不了了。”看孩子这事儿,谁看谁知道!
罗茹身体底子好,但是天天睡不着囫囵觉她也是累的,闻言也就躺下了。
罗非瞅着牛牛睡得香,便小声出了门。
太阳快要落山,这一天又这么平平淡淡地度了过去。好在这样的平淡不是他一个人。
一个人的平淡是孤独,两个人的平淡却是幸福。
不对,现在应该是四个人了。
罗非摸摸肚子,推开院门,席宴清刚好从屋子里出来:“怎么还站门口发上呆了?”
罗非忍不住“扑哧”一声。
小老虎似乎是刚睡醒,有点蔫蔫的。这会儿被席宴清抱在怀里,一看就是和席宴清大一号小一号。
这爷俩真是越长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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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罗毅就如期出发去了县城。罗非和席宴清担心给弟弟压力,也没刻意去送。而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大家仍是各自忙活。罗毅和景容每天去放羊,回来之后一个清理羊舍一个准备吃食,而骆勇和罗茹则一个忙着喂鸡收蛋,一个忙着尽情拥抱室外空气的美好。
席宴清和罗非仍然在园子里转悠,收果收到怀疑人生。
幸而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一转眼罗毅回来了。虽然现下还不知道罗毅考没考过,但是看罗毅的状态还是十分不错,看来十拿九稳。
李月花如先前跟罗非说的那样,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庆祝小儿子考完试的同时,也庆祝女儿出了月子。一大家子围成一桌,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晚上回去的时候,六大两小一块儿回的,路上闲聊,骆勇随口问到:“这免了田税跟不免当真差很多吗?”
席宴清相对清楚些,便说:“那是自然。如果四宝真能考上秀才,按咱们宇庆国给秀才的优待,首先咱们几家所有的田税都能免。咱们几家的地加一块儿怎么也有三四十亩了吧?那就得按一成五交税,一亩地就算出一两银的收成,那还得交一百五十文呢,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就出一两银的收成。这么一来咱们几家加一块儿至少省好几两银子。”
好吧,其实几两银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啊!
骆勇点点头:“那还真不错。”
当然,这话就是私下里先说说,几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在罗毅面前提。
罗毅自己也是十分淡定,回来之后一点也没为成绩着急,而是该读书还继续读书。他似乎是真把学习这件事认真刻到了脑子里。
半个月之后,县里贴了榜,有人亲自来告诉罗毅考中的消息。但是罗家十分低调,并没有出去张扬,直到秋收的时候,他家在谷场里没有交一文钱的税,大伙才知道,这罗家真是了不得了!
“四宝他娘,你这可不成啊。”有好热闹的乡亲说,“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们家四宝考上秀才,大伙就去你家热闹热闹,你这咋还不声不响的呢?”
“我这不是怕不准成嘛,得,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这样儿,大后天,大后天咱们都能忙完了,大伙都上我家热闹热闹去,大伙说成不成?!”
“成!”
“四宝他娘,你都不问问你当家的,你小心回家他跟你火。”有人笑说,“到时候咱们可还咋去了?”
“火啥火?我家当家的才没你说的这么小气。”李月花笑着看向罗天:“你说是吧当家的?”
“对,我家里的事,我家婆娘说了算!”罗家最近一连串的喜事,罗天每天都心情好得很。再说了,家里的事本来就他媳妇儿说了算,他只管干活。
“那可说准了,明儿个大伙都去老罗家吃席去!”
一溜烟儿的应和声,直接把谷场的气氛提升到最高。
在场的大概也就只有秦桂枝笑不出来了。想当初他不让罗非进她家门,总觉着罗非配不上她儿子,如今倒好,她家越发败落,罗家倒是越来越好了。这会儿罗非要是她儿媳妇儿,她是不是也就不用愁这田税的事了?
可惜这世上就没有如果。
有人问秦桂枝最近怎么不见张扬帆,秦桂枝含糊不清地说张扬帆有事出远门了。然而这事很快就被人发现是骗人的。张扬帆根本就没出远门,而是迷上了赌博,赌得家里欠了不少的钱,把地都卖了一大半了。
本来老江家还寻思着,左右孩子也找不到好人家,不如就拿点银子过去,跟秦桂枝说说,再让张扬帆跟江白宁一块儿过算了。但是一看张扬帆迷上赌博,哪里还敢这么做?
最后媒人给江白宁介绍了个临村的老鳏夫,老江家出了不少的聘礼才让对方家同意。至于江白宁嫁过去之后过得怎么样,那就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
秋收彻底过去之后,又要迎来寒冷的冬季了。雪白带走了最后一抹秋色,让及目之处变得银装素裹。罗非家的燕子窝里的住户都搬走了,罗非终于不用在带孩子之余还得每天兼职铲屎官!
哦不,还是铲屎官,谁让家里还有鸡鸭鹅呢。
“人家都到田里去拾牛粪作肥呢,二哥你还嫌家里粪太多。哈哈哈哈哈。”骆勇个大嗓门儿,笑得地都要震了。
“那你就铲吧,我这儿的羊粪也归你铲了,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景容抹着汗,直起腰来休息的空档笑说。入冬之后大家都开始闲了,他相反,开始忙起来。因为这个季节羊要配种,还要多存些牧草以备过冬,每天还得给羊们配饲料,蓄水,这一天天从早到晚忙活。
“屎就你自个儿铲吧,我顶多给你切切草料。”骆勇现在就在干这活。
“往后我那儿也没什么事儿了,白天景容你和大哥有什么忙不过来就去叫我一声。”席宴清往铡刀底下递着干草。前两天他又去了趟石府,这次分的钱格外多,比以往几次加一块儿还得翻个翻,所以这一冬他也不打算忙活别的了。除了帮罗非照顾照顾孩子,也就是想想还有什么能赚钱的小吃方子。至于铺子,万大云在那儿干得还挺好的,肉一直卖着,冬天加了羊杂,夏天则把羊杂换成皮冻,生意天天红火。
“等这阵过去了也就好了。不过倒是有个事,还真得宴清你帮个忙。”罗吉说,“我和景容商量了,寻思把羊舍再扩大些,要不然明年小羊出来地方就不够了。另外存放牧草的地方也得再好好修修。宴清你当初画这房舍的图,我看你画得挺好,你得空也帮我和景容想想,这舍羊咋扩建能好些。”
“成啊,这有啥不成的。”席宴清说,“等今儿个晚上我就好好想想。”说完,就听见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爸爸……”小老虎使劲推开门进来了,“爸爸,要木木。”
“木木?木木没来啊,你是想去找他吗?”席宴清放下手里的活,问儿子。木木指的是小木匠,因为“小木匠”这三个字的发音对于一个十几个月的孩子来说不那么容易,所以后来罗非都把小木匠叫成木木,久了小老虎也就这么叫了。
“找,去找。”小老虎趴在席宴清背上,“找木木。”
“找木木干嘛?爹爹呢?”
“爹爹饭饭。”
“那等吃完饭再带你去找木木行不行?”
“嗯!”小老虎应完,蹲在一边看爸爸干活。
席宴清本来还以为这小子过会儿就得忘了这茬呢,没想到吃完了饭居然又说要去找木木。没办法,他只好跟罗非带着这臭小子去陈华樟那儿走走。
小老虎见了小木匠,十分高兴地扑过去一把抱住:“木木!”
小木匠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呜哇!!!”
这下好了,媳妇儿还没娶回家呢,倒先给人家的屁股上弄出一块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