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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登记，签字画押，统计数据。一折腾就是一上午。
到了午饭时间，汤老爷子将穆晓婉请去家里。
没有准备，所以饮食简陋。
穆晓婉倒不在意这些。
吃完了饭，汤老爷子打发走了家里人。穆晓婉见状，对穆晓灵道：“灵儿，你和你柱子哥去村里转转。我同村长说说话。”
穆晓灵很会看脸色，“好。”
穆晓婉给汤老爷子倒了杯茶，“村长是有话要说吧。”
汤老爷子盯着穆晓婉倒茶的手，“穆老板给了我们村里的人另一条致富路，老朽作为村长，自然应该代表村里人略表谢意。”
“合作而已，谈何感谢。我不是也收了利钱么。”
“话虽如此，可周围的村子这么多，想要这份好处的多得是。姑娘为选了河西村呢？”
“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穆晓婉道。
穆晓婉到不是不想表达自己的善意。而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对善意的接受能力，还不如对利益的。
就比如此刻，她要是说，因为善良。汤老爷子大概觉得她有病。
可她说是有利可图，村长就会放心很多。
“难道，选别的村就无利可图么？”
“那倒不是。只不过，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来的更加有价值。村里人对我心存感激，我将来自然能获得更多利益。”
汤老先生的目光变了变，那眼神明显像是再看一个奸商，多少有些厌恶。
穆晓婉却笑的淡定。
汤老先生点点头，“姑娘倒是很诚实。”
“明人不说暗话，我若是说了假话，让您一眼看出来，多尴尬。”
汤老先生道：“你就不怕，我们全村都赖账？”
“不怕。河西村若是这样的刁蛮所在，那我一开始就不会开口。咱们这次合作的好，将来还有别的合作。相信，是个人也知道怎么选择吧。”
汤老先生算是放心了些，“既然如此，那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这契约先放在我这里。等明日猪崽运过来，我们一边签收，一边拿契。如何？”
“好。”
穆晓婉起身，“小女子告辞了。”
穆晓灵和柱子根本就没别处转悠，就在不远处等着。
柱子见了穆晓婉很兴奋，“晓婉姐，你明天要去给他们抓猪崽子么？”
“不去。我没经验。还是得让王大哥，或者高大哥去。”
“我去吧。”柱子自告奋勇，“选这些，我还是有经验的。”
“可以啊。正好你也有车。带个两层的笼子去，装得下。”
柱子连连点头，“正好我自己也想买两只小猪仔。”
“那就一起吧。你那边，也算我投资。”
穆晓婉这边刚拿了白煜辰的十两银子，手头宽裕。可张翠兰家里，刚买了驴子，怕是没有余钱。
“不用了吧。我这里应该够的。”
“你娘刚买了这个驴车，你回来之前还整修了房子，给你置办了些新家具，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反正都是养猪，我又不怕你坑我。算是我投资呗。”
柱子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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