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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歌云迷迷糊糊的笑了一声。
李顾聿摇摇头，摸着歌云的手心：“可是我没有你的时候，是不会振作的。如果没你在，又怎么会有人喜欢我，我李顾聿的世界，又怎么会这么美好？”
后面的话，李顾聿说完了，但是歌云却不知道听见没，因为李顾聿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睡着了，轻轻打着酣。
李顾聿将她放好，给她掖了掖被角，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色衰爱驰。
她也会担心这样的问题吗？
那他要不要找个时机告诉她，比起她担心的多余问题，他担心的才更实际。但他担心的，从来都是，能不能一直陪她白头到老。
在法国一共待了一星期。
办事只花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是李顾聿和歌云每天没完没了的度假秀恩爱。
程思佑都被他们朋友圈里的发的照片激怒了，一天十几通电话狂轰滥炸，催促他们赶紧回国。
不过因为收回优创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李顾聿和歌云都没将程思佑的催促放在心上。难得出国一趟，就当是度蜜月了。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只是短短几天，敲定的合约却突然变了卦。
“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什么宁愿给违约金，也要和我们解约？”
歌云一脸不解的看着程思佑和李顾聿。
气氛很沉闷，一向滔滔不绝的程思佑也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满脸深沉。
这让歌云有点害怕。
苏桥将歌云拉到一边，悄悄道：“就是你们上飞机的一个小时后，解约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们也不清楚状况。你和李顾聿在法国的时候，真的一切都顺利吗？”
“一切都顺利啊，就算是得罪了简珍，她是个秘书，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利。再说，签约的时候我也在，一切都很正常。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突然，说解约就解约了，还偏偏是拖到我们回国这天？”
歌云说着说着，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问题的症结。
就算要解约也不可能这么突然，如果是对方觉得合作有问题一定会有所说明，就算是临时决定解约，也会一定的时间差，时间刚刚好是在他们没有两手准备，以为板上钉钉的回国之后……
显然显得很不合理。
就像是被人算计了，故意安排诱导，陷入了一场骗局。
歌云想到这一层，赶紧告诉了程思佑李顾聿。可他们看来已经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李顾聿看了看歌云，没有说话，程思佑沉吟了一会儿。
才道：“没错，我们也这样认为，应该是在法国的时候，你们的行踪暴露，所以才让有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行踪，我们一直都很低调，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歌云连忙反驳，可是说完之后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一惊，看向李顾聿的时候，却发现他摇了摇头。
晚上，李顾聿和歌云从皇校离开，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如果他们的计划泄露了出去，那一切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了。
程思佑已经向秋效燕宣战，就算他收手，秋效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程思佑。
以前是他们在暗秋效燕在明，现在他们不知道秋效燕下一步会对他们采取什么行动，所以状况很糟糕。
歌云犹豫了半晌，刚打算开口，一道刺目的灯光就打了过来，一阵车鸣，李顾聿想也不想就一把将歌云抱入了怀中，挡在了她的身前。
“砰！”
等歌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上面下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歌云光看轮廓都认得出，那个人是秋效燕。
她身子一凛，攥紧李顾聿的手就想拉走他，但却被李顾聿强行拉住。
他看了歌云一眼，眼中的坚定让她心中的慌措渐渐沉淀下来。
歌云是很恨秋效燕，但又很怕，这个女人不仅让他们错过了这么久的时光，还曾经差点让她最爱的男人死去，她以为再见到她，她一定会扑上去跟她拼命，可是现在才发现，她会更害怕。
害怕她再次伤害到李顾聿。
秋效燕稳步走了过来，她的身旁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走近一看，歌云不觉一惊。
李顾聿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诧。
秋效燕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女人已经走上前开口楼：“李顾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文曦。”李顾聿淡漠的开口，和昔日的秘书兼暗恋者这么面对面站着，却能够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这样沉稳的态度让文曦都不禁佩服。
“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文曦勾了勾嘴唇，她的目光停在李顾聿脸上的伤疤，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冰冷的毫无温度。
歌云用手紧了紧李顾聿的手，身子也向前靠了靠。颇有种统一抗敌的意味。
“也没想到，你的新老板，会是这样的人。”李顾聿微笑。
文曦的脸色似乎沉了沉。
“李顾聿，真没想到你还活着。”秋效燕终于开口，她笑的很阴森，脸上的神态并不畏惧，反而更显嚣张。
歌云怒极，张口就道：“秋效燕你简直不是人！他是活着，并且非但活着，还和我好好的在一起！”
李顾聿轻轻拦了一下歌云，担忧的看她一样，用臂膀紧紧的揽住她，才轻轻嗤鼻：“秋董事长，你特地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死吧？”
“你死没死，现在对我来说，确实不重要了。不过确认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还想夺回优创呢？”
秋效燕笑了笑，又冷冷道：“你说你有隐姓埋名苟且的活着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出现呢？你就不怕我再杀你一次？”
“你敢！”歌云想也不想脱口就喊了出来，秋效燕这一句话是你真的激怒了她也吓到了她，她疯了似的就要冲开李顾聿的束缚。
李顾聿只能赶紧双手将她抱入怀中。
文曦看向李顾聿，见他紧紧揽着歌云的样子，心口不觉再次紧了紧，但她很快就将目光移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