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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顾聿一脸正色的问她，问完之后，又立刻反应过来。
他看着她，摸住自己的脸，“我的脸又怎么了吗？”
歌云抿唇，摇了摇头，忽然歪着头道，“李总大校长，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那你先答应我，说出来你不许生气，也不许对我心怀报复。”
李顾聿浅浅笑了一下，“我答应。”
歌云一惊，陡然叫道，“就是这个！”说着，便指向李顾聿的嘴角。
这一动作太过突兀，弄得他也跟着一惊一乍，脸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
“你笑了。”
李顾聿皱眉，冷眼剜她一下，斜唇，“是啊，我笑了，怎么了？”
歌云挽唇，睁大眼睛看着李顾聿的脸，“李总大校长，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或者说，面具？”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变脸很快。”歌顿了一下，笑道，“我觉得李总大校长有时候很强硬，有时候很冷漠，但有时候……又挺温柔，总之呢，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
李顾聿眼色轻诧，流出一抹轻泽，淡淡的望向歌云。
她继续说道，“而且，演戏也演的很好，让人不知道……”
“……”
演戏？
李顾聿不由暗自轻嘲了一下，她竟说他演戏演的很好。
没错，她说得不错，他是很会演戏，所以一直都在所有人面前，演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歌云见李顾聿忽然声色冷下，心里一紧。
糟糕，她刚刚是不是说了“演戏”！
对一个奴隶还能演演戏已经很不错了，难道她还想他一朝回到解放前，再给她一摞红楼梦西游记的抄一抄吗？
“不知道什么？”李顾聿出声，见她走神，眼光冷冽起来。
歌云抽巴了一下才道，“不知道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
说完她就后悔至极，人果然不该得意忘形的。
现在AC合约结束，她还有什么用处吗？答案是没有。那他还会这么好脾气的待她？答案是不可能。
果然，她捅了蚂蜂窝。
李顾聿沉了一会儿脸，骤然起身，走到门口才道，“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别离开……”
他顿了顿，“等我回来。”
歌云轻轻“哦”了一声，悻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房门之后。
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软飘飘的倒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安。
两个小时后，就在歌云捧着电子小说看的快要睡着时，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她赶紧整理一下头发，开门后发现竟是韩媛媛。
歌云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李成玄，不见李顾聿，只有她一个。
“韩小姐？”
韩媛媛冲着歌云微笑了一下，歌云赶忙反应过来，“进来坐？”
可一想，这古堡又不是她家的，不由尴尬笑了下。
韩媛媛道，“是李总叫我来叫你的，下面开餐了，一起下来吃点东西。”
歌云望向身后的窗户，确实，天色已经渐暮。
李顾聿去了这么久，想必也不会再上来了，这行程该是差不多了，吃饱饭刚好回酒店洗洗睡了。完美。
想着，歌云想也没想就跟着韩媛媛一起下楼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