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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老师和女友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半晌，离歌云最近的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在这样静谧的氛围里，突兀至极。
女生显然是没跟上节奏，慢了半拍，可这声音被李顾聿捉了个正着，他鹰隼似的深眸便骇然向她落去。
歌云体察出了李顾聿的尴尬和不爽，连忙咳嗽一声，道，“你们不是来找李校长的吗，他现在就在你们面前，别浪费时间了！”
看着眼前女人双臂展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护在自己身前，李顾聿喉结上下动了动。
一个小时后，李顾聿手肘都快支不住脑袋了，嘈杂的人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他大概弄明白了，这些女生群攻这里，是想把他身边这女人扫出门去，可那女人竟还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打起了均匀的呼噜。
“好了。”将手指在桌面重重敲击一下，李顾聿淡淡道，“我知道了。”
歌云猛然醒神，一定是昨晚又抄小说熬夜的缘故，她困得死去活来的。
“说完了吗？”歌云揉了揉眼睛，看一眼手表，很好，再过十分钟就下班了，她就解放了。
“是，所以林小姐要怎么说。”
歌云刚站起来，想送学生们离开，不料却听到这么一句。
她转头，只见李顾聿双眸狭起，含着十足的狡黠，正勾唇静静看她。那副魅惑众生的模样，简直像海市蜃楼一样折磨人。
这表情她见得太多了，每一次都是整她前的噩兆！
“我怎么说……”她愕然的指着自己鼻尖。
不是，她说什么啊说？他不是都解决了吗？这些学生非要见他，他也就让她们见了，刚才聊得不是挺好？
“虽然我们是非常亲密甜蜜的情侣，可我公私分明，现在，我的学生们投诉你敷衍问题，林小姐怎么说？”
投诉就投诉啊！还让她怎么说？又不是她要求要干这种工作的，大不了撤职啊，她很乐意！
可碍于李顾聿阴森森的气场，她还是莞尔一笑，轻声道，“我无话可说。”
李顾聿的脸倏然一黑！
是的，分分钟那眸底的温缓已经入骇浪翻涌。
“啊，我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说……总有些问题，人家回答不上来嘛。”歌云讪讪笑着，歪头对着李顾聿嘟嘴、挑眉，眨眼睛。
“你，你好可爱……”李顾聿眼中顷刻一柔，整个人也站了起来。
歌云撅了嘴，更加疯狂的跺脚、皱眉、挤眼泪。
“林小姐，你要干什么？”陡然，李顾聿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和她脑海截然相反的寒声。
他阴鸷的眸光将她盯得火辣辣的，她只能整理一下衣服，干咳两声，道，“我……我对此表示，很遗憾。”
“既然这样，你就给大家道歉吧。”李顾聿剜她一眼，将目光冷冷移开，继续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鞠躬还是下跪，大家说吧。”
什么？
歌云惊异的瞪着李顾聿，要她道歉？还是给这些乳臭未干的学生？
歌云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气。
“不是，李总大校长，那些问题很难回答啊，要是你能回答，我就给她们道歉，妥妥的。”话落，她暗含挑衅的看向李顾聿。
李顾聿淡淡挽唇，“哦？那林小姐说来听听？”
歌云微笑，盯着李顾聿看了许久，缓慢点了点头。
“你的内裤是多大尺码？”
“你和我一天到底激吻几次，滚床单几次？”
“你喜欢玩什么情趣？”
“听说你和我床上口味很合适，才在一起的是真的吗？”
“……”
“咚”地一声，歌云话音还没落，李顾聿就拍案而起，高大的身躯一立，直逼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