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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意外出现。
沈砚修自然不知道皇帝的“苦心”,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宋画祠被收押天牢的事情随即就传开了。沈砚修寝宫中的两人,一个面若凝霜,一个面如死灰,总之,都极其难看。
和喜再次将孟昭衍拦住,说道:“王爷现在急事没什么用的,让老奴去打听打听宋太医到底犯了什么罪,王爷再想计策也好。”
说的很对,如果孟昭衍还能理智下来,也许也会这么想,但是现在的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孟昭衍面色难看,整个殿内都仿佛被黑云笼罩一般,而不远处的沈砚国寝宫之内,却又有着与之截然不同的气氛。
他咬着牙,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她!”
事情不用沈砚国跟清河说明,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毋庸置疑的,自己的心情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许多。
沈砚国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将事情跟清河说了一遍,留下一个悬而未决的结果,不过这不能影响清河的好心情,她漫不经心道:“没关系,只要宋昭被我们掌控住了就行,你看父皇不是最后下了一个不准任何人探视的命令吗?就算四哥回来了又如何?他见不到人,连事情原委都没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又怎么把人再救出来?”
她细细看着指尖,道:“我倒要看看她这回到底有多命大了,还能逃得出来?”
沈砚国眉心不经意皱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拿捏住父皇对巫蛊之术十分敏感,才冒然将此罪名安给他?”
清河笑了下,道:“自然,打蛇打七寸,如若不这样,宋昭还能得到现在的下场吗?”
沈砚国虽说心里不太舒服,觉得清河利用自己这件事让他难堪,但也到底没有说什么。不得不说,清河将计谋在掌心玩转,处处考虑得都很周全,这在之前是沈砚国从未想到的。
不过这个计策也并非是清河一个人想到的,还有与宋乔淑商量得来的,至于宋乔淑如何能想到,也全多亏了宋枝瑶。
这件事情暂且不谈,原本沈砚修寝宫中,除了孟昭衍和和喜,还有一个人担心着宋画祠,那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步涯。
他要隐藏身份,便一直隐居在寝宫深处,难得出门一次。而今时不同往日,也许是天生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了今天的宫里弥漫的气息与往日并不相同。而宋画祠自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天也渐渐黑了下去,往常宋画祠也是深居简出的,但就算出去也绝对不会在这个点还不回来。他不会以为是宋画祠是自己主动这么晚离开的,所以只能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他走到清竹阁门外,见到还是一样灯火没有点亮,一派黑暗。步涯叫了个宫人随便问起,才知道宋画祠是真的出了事情。
宋画祠平常对宫人大度,宫人多数都受了宋画祠的恩惠,对她自然较为上心,外面宋画祠被收押天牢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清竹阁的宫人不会不知道。
故而将自己知道的全说给步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