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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星阑才是您的孙女。”
沈老夫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忽地开口，“怎么突然又想着告诉我了？”
问完，也不等沈瑞解释，继续道，“就算事实真像是你说的这样，琴香养到这么大，那也是沈家人，女子入不得族谱，养着便养着了，你现在告诉我，莫非是要把人给赶出去？”
沈瑞没应声，如果沈琴香真的做了那些事，当然是要赶出去的，所以沈瑞没办法回答老夫人。
“怎么？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老夫人反应突然大了起来，“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琴香那孩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伺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要是赶走她，先越过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瑞给沈老夫人磕了个头，让老夫人冷静一下。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沈瑞本来想直接说，但是又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听的进去，“如果琴香想要害星阑，娘是不是也偏向着琴香？”
沈老夫人一愣，果真想起了之前沈星阑送来的那个枕头，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说什么害不害的，她们是两姐妹，就算不是亲的，这么多年也胜似亲姐妹了……”
“还请娘回答这个问题。”沈瑞比较想听沈老夫人的答案。
他现在跟沈星阑的顾虑是一样的了，想的就是要是老夫人不同意赶走沈琴香，那该如何。
“当然不会偏袒琴香，我还没有糊涂到这个程度。”老夫人有些不满。
她知道自己年纪愈发大了起来，但是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当她是老糊涂了！
“那就好。”沈瑞松了口气，他也就是过来探探老夫人的口风，“儿子也就是这么随口问问，娘不要当真。”
沈老夫人嗯了一声，看着就是不相信沈瑞的话，“你先站起来。”
沈瑞起身，才刚要坐下，又听老夫人自己开口了，“你其实是想看看我对她们俩姐妹的态度吧？其实不用你说，我自己心里清楚。”
老夫人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她们姐妹关系是顶好的，没想到……”
老夫人把枕头的事情跟沈瑞提了提，“可能星阑这孩子才是重视姐妹之情的……琴香也是误入歧途了，不过好好教还是没事的，至少她孝顺。”
都说百善孝为先，沈老夫人就是觉得沈琴香对她尽心尽力，所以压根就不觉得沈琴香是个恶人。
“那可不一定，兴许是为了讨好您……”
沈瑞说完，干脆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顿时拧紧了眉头。
“这些事当真是琴香做的？那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来？她可是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
“这事还需要好好查探，娘先不要急。”沈瑞见老夫人比他还不愿意相信，只得安抚道。
“那你可一定要查清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沈瑞一一应下，他没有把月儿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还在说话，小院门外守着的赵嬷嬷就敲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