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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阑沉默了，她不能摇头。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除了没有见到郑姨娘的人，不然的话任谁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你若是不说，就是鱼死网破。”沈碧涵出声威胁。
她当初愿意救沈星阑一命，也是觉得她们俩的仇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她也过意的去了。
但是现在，沈碧涵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我也不能确定。”沈星阑叹了口气，觉得给沈碧涵提个醒也是好事。
如果沈碧涵在宫中得势，到时候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她必定也是帮着自己的。
“涵昭仪若是想要现在就知道，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我所说的只是猜测，暂且当不得真。”
沈星阑反复强调自己说的只是猜测。
沈碧涵了然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
“郑姨娘的死确实是有蹊跷，前几天我去看望过郑姨娘，她看起来面色红润，甚至身子也圆润了不少，但是那天晚上我过去看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
沈星阑先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然后又讲出了大夫的诊断结果。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病症能让人在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那副样子，所以我断定应该是有人下了药。”
沈星阑很少说这么多话，要不是沈碧涵一副她不肯说自己就不走了的模样，沈星阑也懒得开口。
毕竟猜测永远只是猜测，还是实际调查比什么都来的好。
“那你知道是谁？”沈碧涵又追问道。
沈星阑摇头，“还不确定。”
“嗯？意思是你有猜测的人选……”沈碧涵目标犀利了起来。
“琴香姐姐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去郑姨娘那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祖母身边的赵嬷嬷。”
“你的意思是，那下手的就是赵嬷嬷或者祖母了？”
沈碧涵下意识的就怀疑起沈老夫人和赵嬷嬷来了，竟然完全不觉得沈琴香有嫌疑。
沈星阑微微挑眉，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了。
因为，沈琴香伪装的太好了，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琴香姐姐？”沈星阑不由的反问。
沈碧涵嘁了一声，十分轻蔑的说道，“虽然是沈府的大小姐，但是却是最胆小的，平常连虫子都怕，而且还一副柔弱的样子……怎么可能生害人之心。”
果然，这样的看法跟许多人都是不谋而合。
估计就算是沈琴香拿着刀站在一个被捅死的人跟前，都没有会去怀疑她。
“不一定。”沈星阑抬眸，“人心难测，也许是我，也许是你的兄长，这些都不一定。”
“什么意思？”沈碧涵反问，仔细推敲了一下沈星阑的话，“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沈琴香？”
因为实在是惊讶，沈碧涵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赶紧压低了声音。
“沈琴香从以前起就一直护着你，亏得你们还是亲姐妹，你竟然还怀疑起自己的亲姐姐来了？”沈碧涵口气讽刺，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