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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扯成了碎片，七零八落，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然而，就在老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楚晨竟依然面不改色，依然平静的看着他，淡然一笑！
这一笑，让老者心中暴寒，甚至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多少年了，自己倚仗幽冥鬼瞳之力，不知将多少强者折磨成了疯子，心神尽丧、甚至自尽而亡，但现在，眼前的这个青年，竟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下，保持平静淡然，甚至谈笑自若！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可能！”
老者满脸惊恐，仿佛见鬼了一般，但转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狰狞可怖，黑瞳中的幽光，陡然前所未有的旋转起来，“说，残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老者的幽冥鬼瞳之力，已经运转到了极致，楚晨的身体、灵魂之中的痛苦，也已经狂飙到了顶点！
然而，他依然面色平静！
楚晨的所有敌人，都以为他机缘逆天、获得了很多上古传承，才能一路狂歌，走到今天，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他那永不屈服的坚毅和恒心！
区区苦痛，他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次，怎么可能动摇他的武道之心？
更何况，楚晨的灵魂，曾经好几次被强行提升，那时候的痛苦，与现在相比，丝毫不弱。
正因为如此，就注定了老者的幽冥鬼瞳，对楚晨根本就起不到半点作用！
他甚至还能淡然一笑，看着已经面色发白的老者说道，“等你坚持不住，幽冥鬼瞳之力耗尽而亡之时，楚某会告诉你，残界的秘密！”
话音刚落，老者的脸上陡然闪过一丝病态的红晕，紧接着……
“噗！”
老者口中鲜血狂喷，与此同时，他眼中的黑色光芒所化的漩涡，陡然一颤！
他坚持不住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本王就不相信，你真的能抵抗本王的幽冥鬼瞳！”
此时此刻，老者的脸色前所未有的狰狞，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楚晨，原本就要消散的黑色幽光，再度狂舞凝聚起来。
“哪怕拼着消耗本源，本王也要让你尝尝，幽冥鬼瞳的真正力量！”
话音未落，楚晨陡然感觉到自己灵魂之上的痛苦，彻底消失不见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寥，以及，寒冷！
这种寒冷，并不是冰寒之力入体所造成的，反而像是因为承受不了这种无穷无尽的孤独，而生出的心如死灰之感。
因为此时，楚晨赫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包括老者和绑着自己的铁架，这一刻，自己仿佛置身于亘古荒凉的虚无之中，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仿佛已经在他身上，持续了无数万年，让他直欲疯狂！
然而疯狂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寂寥，让人想死的孤独……
因为，他不知道这种虚无，还会持续多久，甚至有可能，是永远！
此时此刻，那神秘的精神空间之中，老者浑身汗水，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眼睛已经看不见瞳孔了，尽是黑色幽光，隐约间，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而在他对面，楚晨双目微闭，似醒非醒，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见此一幕，老者脸上骤然绽放出一抹狂喜，“任你灵魂坚毅如钢，也要在本王面前俯首称臣，说，残界之秘是什么？”
没有回应。
老者脸色一变，在他的感应之中，楚晨的灵魂已经萎靡到了极限，但却依然稳固，没有半点要消散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自己身躯的颤抖幅度，却越来越大了。
刹那间，一股不详的感觉，悄然浮现在老者心中，让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说，残界之秘，到底为何？”
依然没有回应。
“快说！”老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这一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颤抖到了极致，就要爆炸开来了，“残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终究，还是没有回应！
“这不可能，无穷无尽的孤独之下，你还有求生之心？！”
老者骤然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嚎，一双眼睛之中，竟流下了两行血水，看上去极为凄惨，“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黑色漩涡，骤然爆开！
“嘭”的一声，灵魂的爆炸，将老者的身躯，也尽数炸成了碎片，化为尘埃。
与此同时，楚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之中，满是后怕！
只差一丝，他就要魂归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