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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妮妮说:“哎呀——妈,你说你越来越喜欢唠叨了,我都这么大了,你担心什么啊。”
柳月慈爱地看着妮妮:“话是这么说,可是妈妈这心里却是心不由己哦。”
我这时又想起了小猪,说:“如果。明年妮妮毕业后,真的打算去加拿大留学深造的话,我在加拿大倒是有个朋友。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妮妮,去了加拿大之后,如果妮妮觉得有必要,可以和她联系,有困难的话,她会帮助妮妮的。”
柳月一听,笑了。
妮妮眨眨眼睛看着我,又看看柳月:“嗨——妈,这下你和小爸爸可以放心了吧,易叔叔哥哥那里有熟人啊,哈。这下更坚定了我去加拿大留学的决心了。”
我和柳月又都笑起来。
很快江峰弄好了菜,大家围坐在柳树下的石桌前,江峰开了一瓶白酒,大家边说边吃边喝。
言谈间,我简单说了下我和秋桐的工作情况,但我没说自己走麦城被停职的事,只说是回来探家顺便看望他们。
听说秋桐现在是报业集团的副总裁,听说我成了发行公司的总经理,柳月和江峰都很高兴,一起举杯给我们祝贺。
我知道柳月和江峰都是报业的老前辈,曾经柳月是报社的一把手,江峰是报社的副总编,二位都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他们面前,我是怀着极大的敬佩和尊敬的。
我谦虚地和他们喝酒,向前辈致敬。
一直没看到江峰和柳月的儿子,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儿子狗蛋放暑假后跟随江峰的父母回北方的老家避暑去了,江峰的父母是北方人,对江南的湿热气候难以适应,每年夏季都会带着狗蛋回北方的大山里去消夏。
妮妮果真是柳月的女儿,酒量竟然也不小,陪同我们一起喝白酒,竟然也干了几杯。
举杯畅饮间,大家谈笑风生,言谈甚欢。
夜色沉静,一轮半弯的月亮从海上升起,海涛声隐隐传来,小小的庭院格外温馨。
酒酣之时,我看着江峰柳月和妮妮,看着夜空中的半弯明月,不由又想起了江峰和柳月的往事,想起了万里之外的许晴。
江峰也抬头看着夜空里的月亮,自言自语地说:“半个月亮爬上来……”
柳月没有做声,入神地看着夜空。
妮妮看看江峰,又看看柳月,接着也看着夜空,半晌,喃喃地说:“妈妈,小爸爸,我想晴儿大姐姐了。”
闻听此言,江峰和柳月都微微动容,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闻听此言,我的心不由一颤,一阵沧桑感涌上心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晴儿大姐姐到底在哪里呢?她过得还好吗?”妮妮继续喃喃地说,眼神里充满了无比的思念。
江峰轻轻低头叹了口气,充满了无比的惆怅和牵挂。
柳月轻轻抿了抿嘴唇,眼角有些发亮,又似乎有些发潮。
我紧紧咬住牙根,内心一股难言的纠葛在翻涌,我知道晴儿大姐姐在哪里,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们。这是多么让人矛盾的事情。
看着此刻的江峰柳月妮妮,想起他们之间那感人肺腑的往事,想着远隔重洋孤独地在加拿大生活的晴儿,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和难过。
如果难过,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
天空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悲伤。
我于是努力抬头看天,看着那深邃的夜空。
看着看着,我的眼角有泪水悄悄滑落。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喝了很多。
那一晚,我和江峰柳月谈了很多。
那一晚,我似乎觉得自己许久没有如此开环畅饮过,没有如此放松释怀过。
那一晚,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这种醉,和在谢非家的醉迥然不同。
此时,我仍然不知道自己那晚在谢非家被长岛冰茶搞醉后有没有把我的师姐给干了。
这似乎是个谜团。
这似乎又不是个谜团。
如果是个谜团,会让我感到困惑和苦思慢慢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谜团,则会让我惊惧惊恐最终变得蛋疼。
我不想再蛋疼。
听医生说,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实医生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老是蛋疼不是好事。
其实不用医生说我也知道蛋疼分两种,生理的和心理的。
其实生理上的蛋疼远远不如心理上的蛋疼可怕。
其实我宁愿生理上蛋疼,也不愿意心理上蛋疼。
其实……
其实太多了,多的让人蛋疼了。
带着淡淡的愁绪和怅惘的情怀,我无拘无束酣醉在这个被台风抹去又被柳月江峰重建昔日海边渔村的月夜。
除了妮妮,江峰柳月也颇有醉意,似乎,他们的醉是因为我的到来。
在这静寂的海边,在这婆娑的月夜,在这属于江峰和柳月的江月村的海滨仲夏夜,我和江峰柳月畅所欲言,言谈甚欢。
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也谈了很多。
当夜,我住在江峰柳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