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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金宝儿说漏了嘴,他说有一个晚上出去撒尿,无意间看到小妮子蹲在黑暗处哭得泪流满面,问她发什么事了,不肯说,反正就是委屈得不要不要。
当时她还以为金宝儿是睡糊涂,看错了,没想到,果真出事了。
另一方面,依她对那弘业的了解,尽管平日里相处,他总是痞痞的,很缺女性滋润的样子,但行为上却还是彬彬有礼,不会对某个女子冲动得乱来。
比如她,再喜欢,也就那一次是个例外。
当时,他因为受安公的刺激而心情不好,说了糊话,她可以谅解,那么这一次呢?
假如宁水月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假若他真是强上了小妮子,她很难推理他的动机。
难道就因为喝了点酒,然后趁着酒性,乱了吗?
别说她不懂,喝醉酒的人其实心不醉。
除非他是愿意的,而小妮子又是自愿的,他们才能如此轻易地滚在一起。
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小妮子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侵犯了?
还真别说,在这云峰尖里住了几天,至今为止,她都还没搞清楚小妮子到底是住在哪一屋,距离他们的有多远呢?
那屋就在纪屋隔壁,那弘业又怎么会走错?谁的不走错,偏偏走错小妮子的?
百思不得其解。
纪以宁觉得还是先把小妮子找到最重要。
找到小妃子之后,黑如墨的天空上又布满繁星了,一眨一眨的,既明亮又可爱。
小小个子的她趴在一堆草跺上,眼睛眨也眨,人动也不动,就这样傻傻地发着愣。
纪以宁原本放松了些许的心情因为看到她眼角还挂着莹莹的泪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安慰吗?显得多此一举。未免矫情了些。
痛骂那弘业吗?不明就里,就这样唾骂,最后事实却不是自己所猜的那样,岂不是尴尬死了?
算了,还是先什么也不说吧。
就这样,静静陪着她就好了。
纪以宁学着小妮子的样子,趴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草跺上,有意无意扫视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皆能主动出击,问个究竟,查清事情的真相。
“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何如此看我?”过了许久,小妮子终于擦干眼角悄然滑落的泪,圆睁湿润的眼眸,望着她。
纪以宁讪讪一笑,挠挠头,真诚地说:“只是觉得小妮子很漂亮。”
听到她由衷的赞美,想到一个男人把她睡了,不敢面对她,居然选择连夜落荒而逃,小小的心马上抽痛了,十分压抑,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纪以宁连连摆手,头摇得好像握在孩童手里的拨浪鼓,摇得可厉害,急急辩解,“不是的,只是——”想了许久,直到小妮子狐疑看着她,才咬咬牙,说:“如果那弘业冒犯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替他答应你。”别说她夸下海口,不是还有个万能的宁水月在身边吗?相信他会帮自己的。
“那好,你就把那个叫那弘业的抓回来。”小妮子总算彻底擦干脸上的泪,把话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