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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宫肆道:“他是我大伯。”
霜降就笑了:“难怪。”
“那真是个厉害的人……”回忆起了那一幕,霜降一脸向往:“任何职业,一旦到了可以称之为匠人的程度,都是那么让人值得敬仰。”
“你和佩云姬的契约是怎么回事?”溪流忽然插话道:“你一会儿看上我,一会儿看好阿肆,如今又这么仰慕阿肆的大伯,你和佩云姬之间是工作约?”
溪流一语直达关窍,旁边的玛隆等人都是一脸惊讶,他们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尤其是看着霜降当真点了点头,他们随即想到了同样签工作约过来的戈和逆流,也正是这两个人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工作约这种东西的,妈呀!这年头,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都这样?不专心和自己的器过日子,反倒要先雇佣?
“没错,是工作约,我们俩的属性不匹配,有的水系和火系可以相辅相成发挥的更好,可是我俩就是水火不容的类型,我都和他说了不合适,奈何他非要契我。”霜降说着,还叹了口气:“何况他连剪纸都不会……”
宫肆: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一来我们两家关系很好,二来确实是姬家给我找了炼器师,还付出了一枚珍贵的火种,这才把我的属性提升上来,我想了想,就先和他定了个工作契,先磨合,磨合不了就分开,我们是这样约定的。”又叹了口气,霜降道:“不知道这场比赛会不会让他有所改观。”
“厉害不是单靠器和使用者的级别高低来评价的,我的能力再高又或者他的能力再高,只能打败一些配合还不太好的组合,真正遇到珠联璧合的器和使用者,我们俩这样只能发挥一方力量的很吃亏啊。”
他扭了扭脖子,颦眉道:“我的剪刀尖现在还歪着呢,不知道多久才能正回来,万一正不回来可怎么办?宫肆同学,你能联系你的大伯吗?把剪刀尖锤直需要多少钱?你帮我问问成不成?”
宫肆:……
先和宫肆说完话,霜降紧接着看向溪流:“我都说了我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交代一下你的秘密?说吧,为什么你是统治者呢?器的等级可以提升,可是统治者不行吧?是有什么机遇吗?”
看着霜降一心听八卦的模样,宫肆觉得,他好像大概知道霜降的个性了……
溪流朝他露出一抹微笑,紧接着说出了拒绝的话:“不说。”
挑挑眉,他随即道:“刚刚的话是你主动说的,我可没和你约定交换什么秘密之类的,你是高中女生吗?先说出自己的秘密,然后和别人交换秘密?”
霜降就缩了回去,拿了一张新的纸,他继续剪纸了。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可是和他的使用者完全不同,是他根本左右不了的主儿。
“不过——”话音一转,溪流忽然问他:“你是什么星座什么血型?”
如今星座可不算是什么人人知晓的算命工具了,然而霜降却立刻回答了出来:“天秤座o型。”
速度之快,玛隆等人都有点傻眼。
点了点头,溪流道:“果然很相配。”
“给你介绍一个使用者吧,统治者,火系,十八岁,长得不差(比我差点),性格开朗(超级话痨),特长是手工,不但爱剪纸,连剪裁衣服都会,还是网络上的知名手工艺博主,怎么样,感兴趣吗?”溪流说着。
随着他的诉说,一个欢脱的男生模样逐步出现在每个人脑中,等等——这不是逆流吗?等等!逆流不是满世界找剪刀呢!
等等!!!霜降不就是剪刀吗?怎么就说觉得哪里不对,霜降不就是逆流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吗?!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霜降了。
“啊!这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霜降张开嘴惊呼道:“他在哪里?”
“他去找你了。”溪流笑呵呵。
这是什么回答?可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我、我等这样一个人等太久了,天啊!天啊!我的剪刀头有点歪了,他会不会介意?”霜降难得露出了惊慌失措的模样,天知道,他昨天现场被宫肆戳歪了脑袋都没慌!
“他应该不会介意,他是资深手工帝,歪了头的剪刀应该也不影响他使用,说不定他还会觉得你特别呢!”溪流说着,掏出一张小纸条。
将这张小纸条握在手里,仿佛握住了什么珍宝,猛地拥抱了宫肆一下,他手上正在剪的纸也不要了,霜降大声呼唤起副社长的名字来:“小莲!小莲!接下来剪纸社就拜托你了,你今天开始就是社长了!”
“啊?那社长您?”小莲从外面走进来。
“我去找我的梦中情人啦!”说完,朝所有人挥挥手,霜降从大门离开了。
离开之爽快,简直就像他只是出门上个厕所一样,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离开毕竟不是普通的离开,他怕是去齐洲了!
“这风风火火的个性……”玛隆再次目瞪口呆了。
“这对梦中情人的狂热……”尼鹿看傻了眼。
“简直和逆流一模一样。”宫肆皱眉道:“不过,他为什么要抱我啊!纸条明明是你给他的,不是吗?”
溪流就双手撑住下巴看向他:“他怕抱了我,被你揍。”
宫肆:“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众人:你是那样的人。
总之,交流的第一天,溪流把对方s班最厉害的使用者和器打败了,交流第二天,他直接把其中的器劝逃了。
甭管他这边是怎么想的,在佩云·姬的眼中,自己的器就是被溪流劝跑了。
因为剪纸社的社长跑了,即使有副社长继任,不过他们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两边剪纸社的活动便提前结束了。
由于对方班长没了器,姬凌学院s班的交流也提前结束,两边同时来同时走,不过搭乘的车厢可完全不同——作为救场的报酬,s班给f班升舱了头等舱的回程车票。
佩云·姬就是在他们刚刚在头等舱车厢坐好的时候怒气冲冲地找过来的。
直接将拳头砸在溪流这一侧的玻璃上,佩云·姬怒不可遏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然而重重的拳头声和他的表情都能充分表达出他的愤怒。
歪着头,溪流静静看着,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了很久,直到站务人员发现佩云·姬将他拉开,挣开站务人员,佩云·姬只是冷冷地看着溪流,直到火车发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佩云公主从看到你就不太对劲,一直很针对你的样子。”玛隆终于忍不住了,他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溪流道:“他爸妈以为我是他奶奶在西旧宫市的情人来着。”
玛隆:“哈?!”
“他以为我是他奶奶和情人生的孩子。”又一枚炸弹扔下来。
玛隆:“哈啊?!”
“实际上呢?你真的是吗?”玛隆耿直地问道。
耸耸肩,溪流:“当然不是,论辈分,我是他奶奶的哥哥来着。”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溪流你看着不像是会当别人三的人啊。”玛隆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他奶奶?的哥哥?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溪流笑嘻嘻的,却是再不吭声了,他只是看着宫肆,仿佛宫肆嘴巴张大的样子很好看一样。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是——”
“溪流姬?!”玛隆惊恐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溪流:还以为玛隆终于意识到年龄的问题了,原来玛隆在意的是姓氏吗?
艾敏:我们意识到了可是我们不敢问
星陨:我们意识到了可是我们不敢问
尼鹿:哇!溪流姬!好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