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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手中帝砚的神袍一下子落在地上。
这微弱的衣物落地的声音自然让帝砚捕捉到，他侧目看向池棠。
“你怎么来了？”
池棠手指微颤，他走到帝砚面前，俯身蹲下。
此刻往日高高在上的主神大人，释放出自己神念，神念已经是残缺不全。
而白衣染了鲜血，地面也有。应该是方才留下的。
“你还说你没事？”
池棠纵然知道帝砚神念会受损，但也没想到他会伤这么严重。
帝砚似乎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那个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池棠连忙把血迹给他除去，也不掩饰自己入帝砚梦境的事情了。他坐在帝砚身后，要给他疗伤。
帝砚皱了皱眉，似乎不想让池棠浪费神力。
“别动！”
池棠强行制止他。
纵然是硬气了一回，但是池棠没想别的，心神全在帝砚的伤上。
帝砚听他凌厉的语气，暗自笑了笑。但也算听话的坐在了前面，不再动弹。
只不过那熟悉的神力流入身体的时候，帝砚微微挑眉。
好熟悉……
仿佛什么时候接触过。
池棠看着自己的神力化作光芒去修复帝砚受损的神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看来不止在梦境中，他在现实里也能用神力修复帝砚的神念。
按照常理，神力就是神力，神念就是神念，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可是池棠也不知为何，自己的神力可以修复帝砚的神念。
倒也是奇怪。不过既然有用就是好的。
良久，看着修复的差不多的神念，池棠放下心来。
这时帝砚转过身，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池棠一愣，说话间居然有些结巴，“你是说我还是人类祭司时，沟通你的事情吗？”
“不是。”帝砚否认，随后眉宇微皱，“是近几日。”
池棠心虚的移开眼神。
帝砚手指摩擦了他手腕一下，声音凌厉几分，“说吧。”
池棠点了点头，他又立马解释到。
“我是无意中进去的。大概是以往进去过，所以现在很容易就能进入你的梦境。我绝对不是心怀不轨！”
系统：说的比唱的好听，无意中？没有心怀不轨？
池棠轻咳，他总不能说自己故意使坏进入帝砚的梦吧。
偷瞄了帝砚几眼，池棠放心了。
看来帝砚只知道自己无意中进了他的梦境，还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调戏他的事情。
这要是被帝砚知道池棠说的那些话……恐怕，十个池棠都不够杀的。
帝砚垂眸，记起这几日自己神念有好转，应该是池棠做的。
心神不免波动了几分。
如果池棠是魔神勾应的人，大可以直接在梦中泯灭自己的神念，也不用多做这么多事。
帝砚心中的疑惑一下子烟消云散。
一丝不剩。
疑惑和怀疑散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喷涌而出的其他的感情。
帝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只知道，两人对坐在微暗的房间中，看着对面的池棠，他心跳居然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