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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走了眼,我原本以为,以后我们有机会合作,共抗外虏,看来再没这样的机会了,我不必要再怜香惜玉!”
看着曹越手中的枪,原本并没打算要杀曹越、只不过是情争之下冲动拔剑的红娘子,最终咣当一声把剑扔到了地上,负气地转过身去,嘟哝了一句:“老娘也是看走了眼,原本以为你曹大将军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没想到也是这么心胸狭窄!”
“笑话,我心胸狭窄?对你的数次刺杀,我都不计较,你几番到大同打探我部军情,我还是礼待你,天下间还有如我这般大度的人吗?换成你的夫君李岩,早把你杀了!”曹越口气强横地说道:“今日你就老实告诉我,你这次来大同的目的,还有李岩的计划,不然我真的不会留你性命!”
“曹将军,奴家真的已经和李岩没有关系,他把我赶出了义军,也把我休了,我真的不是来当他的内应!”红娘子有点难以容忍被曹越误解,赶紧解释,“你误会我了!”
曹越呵呵一笑,揭红娘子老底了:“十天前,你潜到我的行辕内,搜寻东西,八天前,你和你的两位侍女悄悄出城,去偷看我大同军第一营的训练,七天前,你们扮成难民,潜到军械库前打探情况。你说,你没有特殊目的,这么偷偷摸摸又是为了什么?”
曹越这话顿时让红娘子惨白了脸,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曹越掌握了,不禁泄了气,再也没有底气与曹越争辩,最终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最终的目的:“曹将军,奴家真的不是为李岩作内应,也不知道他会引军折返。既然我们和行踪都被你掌握,那也不相瞒此次来大同的真实目的。奴家只是好奇大同军凭什么能这么轻易击败对手,李岩的人马是为何被你轻松击败。我们想探知此事后回报李岩,让他整军改进。我……奴家伤心于他这么绝情,想以此获得他的谅解。奴家真的很敬重你的能力和大义,也准备找一机会,劝劝李岩,让他不要再和你为敌。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官,更是一个善战的将军,有你在,建奴也讨不到便宜。要不这样吧,我马上出城,去寻李岩的人马,劝其不要做什么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李岩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他非常痛恨建奴,绝不会与建奴苟合,共抗大明朝廷。即使这次他领军折返不是迎击建奴,奴家也想办法劝其与官军共同对付建奴。如果他不肯,也一定会想办法劝服他,让他罢了趁机攻打大同,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
其实今天曹越来,就是想得到红娘子这样承诺的,红娘子如此真的愿意去阻止李岩趁火打劫,那他就少了一些后顾之忧。但他并没透露自己的底牌,而是非常认真地再问了一句:“但是,如果李岩不听你的劝,执意要与建奴联合,一道攻打大同呢?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你们所谓义军的利益,你们和建奴联合起来共抗官军也不是没有可能,多尔衮也不会拒绝与你们联合的,因为他现在攻不破大同!”
“如果李岩真的与建奴联合,一道攻击大同,或者趁官军与建奴拼死力战之际背后捅上一刀,那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如果还是阻止不了,那我……那我就一刀将他杀了!”红娘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这话说出口后,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要真的是这样,她下得了手杀了李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