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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其实没啥摆设的物事,最显眼的就是一间床罢了。
而在床边的矮柜子上头,有个描花的漆盒子,上下三格,上头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像要是破壁而出似的。
罗佳琳慢慢的走过去了,她深情的望着这个梳妆盒,“这可是娘留给佳琳的唯一物事唻”,她走过去捧起这个盒子,爱怜的抚摸起来道。
“佳琳”,这辰光容不得罗佳琳留恋,外头传来了孙更生带着几分催促的话音。
“小囡”,这回孙更生算是口齿清爽了,只是随后的下半句,他停住了,不讲了。
“娘啊”,罗佳琳轻声的叹口气,然后拧开铜别子,瞧下去,里头有些散碎的银子、铜钱,几个外国的银元啥,最后罗佳琳的手指头触摸到了一张纸头。
罗佳琳拿起来一看,上头写着一样英吉利国洋文,她不认识,不过上头还有大清国的官样文字印在上头,一二十年前,英吉利国在上海滩的利华银行发行的。
一张薄薄的纸头,就是股票了。
“利华银行”,罗佳琳嘴里轻声的念道:“我晓得这是娘舅讲的啥?”。
“股票?”,罗佳琳迟疑的回想道,讲实话,对于这个贫寒之家的小囡来讲,就连阿拉华人钱庄里厢的银票都没有瞅见过,还别讲听说过啥洋人的物事了。
“股票”,罗佳琳重重的重复着这个名称,“挨个洋人的物事,不是跟阿拉老城厢里头钱庄里厢银票差不多唻”,她欢喜的心想道。
想到这里,罗佳琳欢欢喜喜的捏着这张纸头出去了。
“呼哧、呼哧”,这辰光孙更生忽然喘起气来了,随着身体越发剧烈的颤动,这条汉子的身躯伛偻了,活像个大虾米一般,一边他口眼歪斜着,有些白沫啥的从嘴角儿溢了出来。
“呵、呵、呵”,孙更生越发粗重的苟延残喘道,强烈的鸦片烟瘾,就像一把铁钩子似的,把他捉牢了。
“娘舅”,罗佳琳惊骇而又痛惜的呼唤道,一边她的手无力的垂下,那张股票就跟风中的落叶一样,打着旋将要落地了。
忽然孙更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只见他猛的从床上弹射起来似的,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地上扑下去了。
随后动作敏捷的孙更生,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半空中的这张股票,那狂喜的劲头就像捞着了啥救命稻草一样。
罗佳琳在一旁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想必她情知自己放纵娘舅拿钞票去抽大烟,心里头不好受。
“娘”,罗佳琳闭着眼睛,轻声的呼唤道,那种负罪的口气听上去格外的无奈而又沉重。
“我的福寿膏”,这辰光忽然听到孙更生撕心裂肺的嚷嚷起来道,听上去语气不对劲唻。
“福寿膏”,孙更生嘴里讲着鸦片的别称,晚晴民国辰光,伊鸦片改叫做福寿膏,吃了多福多寿,强身健体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