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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她竟然不想在梦中醒来。她要做毗摩质怀里的那个女人。
之后每一夜,梦境中的情景都是自己与毗摩质的滴滴。那情景陌生,可和毗摩质纠缠在一起的,确实是自己。她痴了,她不甘,她不愿只在梦里和毗摩质相会,白天黑夜她如同两个人:白天现实中她卑微,夜晚梦境中她被珍爱。这样分裂的生活几乎将自己逼疯!她越来越看不惯碧落在眼前晃悠,她也不想再与碧落演着彼此知底的把戏。自己不知道毗摩质与碧落能在凡间待多久,所以她更加焦急。最后她想起红果的话:“我带你去找鬼母,你只要随心所欲,鬼母自有办法帮你。”
鬼母,是自己的生母,鬼道真正的主人。她在,鬼道才在;她亡,鬼道全无。饿鬼们疯狂的潜入各个世界去偷食人肉取人血液,为的是修出皮面。吸食的越多,修为越高?其实不然。
她们没一个饿鬼就如鬼母身上千万只口,他们吸食的每一寸血肉都是在供养鬼母的肉身和精魄。而鬼母也用一她的精魄馈赠供养她的饿鬼。所以额骨修出了皮面和身子,成了夜叉罗刹。
而自己是鬼母鬼胎所结,所以有鬼母送给自己的智力和不同于其他饿鬼的精魄。鬼母对自己却尤为“偏爱”,在鬼母老巢那几日,除了自己的疯狂吞噬还有鬼母不吝啬的赠与。这是她和黄离、鬼楚不同之处。
自从碧落走后,自己的心才放下来。碧落临走时那段话她听得懂,碧落一直以为自己要害了毗摩质!怎么会,她只会爱他,好好的对他。碧落一定是嫉妒自己抢了她的东西才几番污蔑自己。
鬼柔想到这里,手中的捡到一歪,险些剪坏了米黄的棉布。鬼柔摇摇头,将心中的不安摇去。毗摩质是相信自己的,否则他不会拦下碧落!更不会还留在这里!
鬼柔的面目又变得神采奕奕。碧落走的这十日,她跟在毗摩质身边。为他做菜,为他唱曲,为他缝新衣,为他盛水洗浴。一定是自己的柔情与“止水”的回忆将毗摩质的心墙推倒!直到前日,自己将饭菜做好喊他来吃,他突然对自己笑着:“吾妻,辛劳...”
吾妻!鬼柔差喜极而泣。可下一秒他又让自己的滚,越远越好。
毗摩质,他一定也与梦魇的自己一样!明明像沉溺在自己的怀里,却总有一根弦绷着。
这根弦,她要将它隔断!她不要让毗摩质那么痛苦。
昨夜,她用桃花酒煮了碗筷,在菜里多放了两勺料酒,穿着一袭光透的白裙敲开了毗摩质的房门。
鬼柔知道毗摩质不喝酒,可她不知道毗摩质被推开门的止水身姿惊呆了神。毗摩质只觉得呼吸不畅,心如擂鼓,他抓起着桌上的饭菜大口的吞咽来抵挡越来越守不住的心神。
酒味下肚不自知,因为毗摩质的双肩已被一双素手缓缓地捶打。
“止水帮你,我帮你按一按肩膀。”
一双温柔手,一声温柔唤。
“止水.....”毗摩质好似醉了,他两腮通红,两眼火热!他瞧不见身后的人,只能感受到止水的声音,就好像万年前她不曾离开过一样。
这一声回应如同破开了沟渠的洪水,汹涌的将两人的离职冲得不见了影。
“夫君....”鬼柔低低一叹,将头颅埋在毗摩质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如蛇一样窜入毗摩质的衣襟、充斥着毗摩质的胸膛。鬼柔缓缓地跪在毗摩质身后,手滑向他的背脊又缓缓地缠绕在毗摩质的腰间。鬼柔本就轻薄的白色衣裳掩盖不了她修出的好皮囊,一副饱满紧紧地贴着毗摩质的衣衫。
毗摩质眼神早已混沌不堪,身后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想的是止水!他曾经抱在怀里,一脸疲惫又满足的止水....
毗摩质一臂一伸,将身后的女人拽到膝上,三面表情全是深情和迷乱。
一只大手抚摸“止水”的脸颊,另几只也在颤抖着贴上“止水”温热柔软的身体。
鬼柔的身子止不住的迎上!她是饿鬼,在鬼母巢穴,她的身子早已习惯撩拨迎合男人的兴致。如今,她如自己梦中一样,被毗摩质抱在怀里,温柔的触摸让她觉得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质.....”她伸出藕臂缠绕毗摩质中间的面,轻啄他的眉、他温柔的眼、厚实的唇。而回应自己的是他另外两唇。它们亲吻着自己的发髻,自己的耳,自己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