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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这马儿看走了眼!”
董卓扭头瞧着李儒,扬声喊道。
风声呼啸,本是听不见行进间的谈话,但是李儒瞧见董卓张口,便把马速降了下来,而且他个人也想休息一下,扭头回应道:“主公,儒以为不是马超!”
“不是马超?”
董卓不解,瞧着李儒没有开口。
先前两人曾经怀疑过,毕竟在大汉西凉军内吃了暗亏,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使得诡计,曾一度认为是安定皇甫氏,但皇甫嵩年将近六旬,哪里还有那份心思干这样的事情,而且皇甫嵩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心中有数。加之当场还有皇甫鸿、皇甫郦的身影,虽然没有瞧得清楚,但断然此事同安定皇甫氏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事情峰回路转,竟然半道突然杀出一个马超,不及弱冠的小儿,而且在他们不曾重视的情况下,击溃了老谋深算的韩遂。而且麾下借助的竟然是在西凉名声久负的三十六生羌,对于这样一支武装没有哪个势力不曾倾慕,却没有想到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竟然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所以,董卓也就干脆认为这马超是又一个“白马都尉”,但是却得到了李儒另类的眼色。
瞧见李儒这样的眼神,董卓再次重复道:“可是探报明明说的是马家旗号,而且据守秃山的听说是庞德!”
庞德虽然年幼,但喜爱招募人才的董卓也知道韩遂帐下有阎行,马腾帐下有庞德,只不过一个是对方的半子,一个是年过二十的少将,董卓还没来得及挖人却已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马超,行事手法决然不会这么沉稳。”李儒淡淡地分析道:“主公你看,这一路行来,可曾见到逃兵?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算是有庞德这样老成持重的人相助,他们也断然没有这份做事的态度,更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内心深处恐怕已经被仇恨充满了!”
“这,为什么不可以是三十六羌大豪帅七月。”
“主公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可是七月身为豪帅确实有驭下的本领,但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又是羌人,虽然对羌胡影响很大,却不见得能收拢好韩遂叛军中的汉人!”
听闻李儒这么说,董卓跳下战马,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确认道:“还真是如此,一路上零星见到几个逃兵,但是绝没有大股的逃兵,战场打扫的也很彻底,如果是一个十五六岁被仇恨充满的孩子决然不会处理的这么好!”
“我以为,我们都忽略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不仅是主公同我忽略了此人,恐怕就连韩遂、马腾、王国都没有想到,遥远的凉州会引来他,而且皇甫嵩这段时间很安静,虽然这一向附和他为人做事的本性,可是……这毕竟还是太过奇怪了!”
李儒刚刚分析完,董卓的脸色已经阴沉似水,连带着双手都有些颤抖,不停的左右环视,最后落回李儒的身上,不敢相信的回应道:“你是说……皇……甫……小儿!”最后一个词汇,是董卓咬着牙齿,生生挤出来的,甚至在他心中,从来没有想到过皇甫岑会在这里,凉州同幽州,河西同河东,看似很雷同相似的词汇,可是在大汉的版图上,他们是对称的两个位置,这中隔着多少山山水水,还有多少不同的人情世故!
见董卓说出答案,李儒终于点点头,道:“如果没有猜错,就是他皇甫岑了!”
……
渭水河边,黄沙漫漫,冷风突起,吹皱一弯河水,搅碎河中的那弯明月。虽不是入夏,但亦是不远了。
深夜行进的大军其实不仅是他们,还有皇甫嵩的大军在连夜赶路。只是皇甫嵩做起事情来没有那么急切,也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不过这近两个月下来,他倒是对皇甫岑的看法改变了很多,虽然从内心深处他是不会接受皇甫岑这个人的,但是他不能不顾西凉军众将的意见,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皇甫鸿、从子皇甫郦竟然都开始倒戈,助皇甫岑谋划凉州。虽然皇甫嵩明知道皇甫岑这样做,在名义上来说,已经背离了大汉。但是从西凉武人甚至是西凉百姓的利益上来看,皇甫岑想要快速平定韩遂、王国、马腾的羌乱,确实无可厚非,甚至这样很可能让西凉武人间接的少了存在的价值,但是,皇甫岑所看到的“忠义”确实在某种层次上要高于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里,皇甫嵩就没由来的头疼。
漫天相接的棚帐外,篝火已然燃尽,只剩下一点的星辉,饶是如此,却也映衬得黑夜越加的明亮。远处不时传来口令的巡逻声,伴随着入睡士兵的鼾声,就像已经燃烧过尽的薪火一般声声不断。夜深人静,皇甫嵩从床榻上下来,然后走到大帐之外,仰望夜空,思索何去何从。
“入夏,战事就该停了吧!”
他没有睡,他的老朋友阎忠也没有睡,瞧见皇甫嵩的身影后,青衣长衫的他亦如往常的谈咳几声:“咳咳咳……”弓着背踏着腰由远及近。
听见阎忠的轻咳,皇甫嵩笑笑道:“老啰,身子骨不结实了,想想当年意气奋发的样子就羡慕啊!”
皇甫嵩这一说,倒是让阎忠似有感慨,附和道:“是啊!你我都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慢慢的转过身子,手又向前一指道:“像这河水总要逝去,长江后浪迟早是要推前浪的。”
皇甫嵩沉默不语,只是轻咳几声。老不老,这是一个不争的的事实没有必要去辩解。
“这么晚了怎么……”
皇甫嵩仰天一叹,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道:“睡不着啊!”
“哦!”
“韩遂这步棋走得真险!”
“是啊,真险!”
“也可以说是仲岚布的好局。”说完,皇甫嵩扭头瞧着阎忠,轻声道:“先是借助段公、张老的威名,得到湟中义从的支持,然后联合西凉一众老将,最后竟然让他轻而易举的定了羌乱,收服了三十六生羌,虽然斩杀张温、周慎,手段有些毒辣,但却驱逐了董卓,令叛军内部发生争执,还留的马腾人质,韩遂这一杀,等于间接的把马腾的部队送给仲岚,眼下仲岚又打败了韩遂,更是要连韩遂、宋建,甚至董卓,都要两根拔起,整个西凉都落入他的掌控中了!”
“呵呵,不是还有义真你吗!”
“是吗”
一句反问,两人心知肚明,这四万西凉虎贲,皇甫嵩究竟还能掌控多少!这话让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先生……”
皇甫嵩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低头说道。
“什么?”
“呃。”皇甫嵩似乎在下决心。
阎忠心里一颤,明白皇甫嵩是有些话要同自己说。
“看来老夫是有些糊涂了,有些事儿,确实分辨不清了。”眼眶之中的泪水已经流淌了下来,只不过是因为天黑,阎忠不曾发觉来自皇甫嵩眼眶之中的热泪。着泪水饱含着很多,包括皇甫规和马氏对皇甫嵩的养育之恩,也包含着皇甫岑同他的矛盾,甚至有关于皇甫家未来的皇甫鸿、皇甫郦的原因。只是皇甫嵩却很少承认皇甫岑是对,今天,却很反常。
见此,阎忠终于笑了笑,看起来安定皇甫氏这块心结就要解开了,如果他们兄弟俩联手,整个大汉北疆都将是他们的天下,掌控朝堂都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这对西凉武将们来说当然是等上权利最快的办法。连一向顽固,甚至可以说有些愚忠的皇甫嵩都能这么看待事情,那么西凉军上下步入历史舞台的脚步真的不远了。
“咳咳。”
一声轻咳后,两人奇怪的互视,最后阎忠率先笑起来,紧跟着,皇甫嵩也大笑了起来。这份笑意来得太晚了,他们这般一起痛快的大笑已经好多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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