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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姑娘想成为正妃……很难了。父皇没有明说，态度却在那里，他一贯不喜欢妒忌心重残害旁人的女人。”
“无妨，二哥请回吧。”
苏奕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返身上了那辆马车。
车里，还坐着他最得力的手下，号称“顺风耳”的宋祁峰。
“本王今日一试，果然和那天的猜测相同。”
“二皇子，敛王那边怎么说？”
“祁峰，原来你我都差点被他骗了。”苏奕伸展了一下僵直许久的身体，“苏沐，当真是最会骗人的存在。”
-
敛王府。
霍令仪在揽月阁哭哭啼啼：“沐哥哥，这下该怎么办呀？皇后娘娘就是讨厌我，表面同意，实际上去皇上那儿说我坏话，她……”
“母后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我指教！”苏沐面色不善，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小心祸从口出，这些话，往后不要随意说出来。”
“沐哥哥……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若是没有名分，那就是人人可欺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明白呢？”霍令仪继续哭，“我若是真的贪图这些，当初为何不从了大皇子，非要为了沐哥哥你遭罪呢？！”
提起往事，苏沐的心绪更为杂乱。
她伸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整张脸都靠在他背上，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里逐渐湿润一片。
可是却没有转身抱住她的念头。
他的眼前，还是游蛇发冠，血色明月珰，以及火中独舞的身影。
“本王今晚还有事要处理，明日再过来看你，你好生歇着。”
说完，苏沐奋力扯开霍令仪交错的两只手，毫无留念的离开。
揽月阁，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暖阁之后，容澜之早就在那里候着，看到苏沐脸上寒霜，忍不住叹息一声：“王爷若知道此时此刻的心境，当初，还会选择那样做吗？”
“本王没有后悔过，往日种种，只可称作遗憾。本王今日气的，是苏奕他……”
“倘若今日被送去献舞的是其他女人，王爷会气恼吗？”容澜之轻轻擦拭着玉笛，“由爱故生怖……王爷沉浸在仇恨中太久，早已经忘了如何爱人，也不知何为爱人。”
苏沐沉默了。
这样的问题，他答得出来，却说不出口。
他精心布下了一条条线，甚至准备好了不同情境下自己的退路，唯独没有算计好的，就是人心。
“为了不让苏奕看出端倪，你觉得，本王今晚应该保持如常的态度，甚至……起身庆贺，是吗？”
容澜之将玉笛拿起，放在眼眸和圆月之间，看着通透莹光：“换做以往，臣下当然会及时劝阻王爷，让王爷为了大局考虑。可是，面对林姑娘，臣下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臣下也急了。”
“什么？”
“她是臣下第一个朋友，王爷你知道的，臣下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朋友。”
苏沐慢慢坐下，并无苛责他的意思。
比起容澜之，苏沐觉得自己更为懦弱，因为他无法清楚的告诉旁人。
其实，他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