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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红》、《北京的金山上》之类的歌曲。
邱雪梅这边也起了劲,播放起她自己的歌曲《意难忘》。
解放军那边立即有人在广播里喊:“对面的兄弟,麻烦换那首《jing忠报国》,这首歌软绵绵的听起来没劲。”
王梓钧这时正好回到播音站,听到解放军叔叔的话差点笑喷了,却不知播音室里的邱雪梅气得差点砸了话筒。
两岸的广播都放着歌,开始唱起了“jiāo响曲”,王梓钧却觉得眼前所见所闻十分温馨,比什么国共一家的政治宣传都亲切得多。
放着放着,解放军那边估计是唱机坏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便不见动静,王梓钧甚至隐约听到广播里低声咒骂:“他娘的,这破玩意儿怎么老出máo病?”
邱雪梅立刻在广播里喊:“对面的共军士兵们,弃暗投明吧,只要你们过来,民国政fu每人赠送一台崭新的唱机。”
对面的解放军回道:“对面的姐妹,唱机不要你的,我们唱一首歌送你,同志们,跟我一起唱: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广播里出现四五个大老爷们儿粗犷的破锣嗓子声音,还带有那劣质喇叭的刺耳嗡嗡声,听得这边的播音员捂住双耳,大叫道:“难听死了难听死了”
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声bo攻击王梓钧捂住耳朵暗叹。
到了播音室,却见邱雪梅满脸铁青。对面的现场演唱完全盖住这边的声势,她一个nv人家自然不能和对面的大老爷们儿比嗓mén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梓钧,你来负责一下吧,我有些累了。”邱雪梅看见王梓钧进来,立即把球踢给了他。
王梓钧笑着走过去坐下,拍拍话筒道咳嗽了两声:“喂喂,喂喂,对面的共军兄弟,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喂,喂喂……”
反复说了两边,那边的恐怖歌声终于停下,一人用四川话说道:“听得到,你这个娃子新来的哇?声音啷个听起来耳熟呢?”
王梓钧乐了,用四川话回道:“四川老乡你好哇,我叫王梓钧,《jing忠报国》逗是我唱的得嘛。”
“原来是你哇,唱得嘿好听的嘛,会不会唱《东方红》啊?”对面问。
王梓钧哪敢说自己会:“《东方红》不会唱,要不我给你唱首其他的嘛。”
“不用不用,你不会唱《东方红》我来教你嘛,两哈就学会了。”对面you导道。
“算球了哦,唱《东方红》要砍脑壳的,我还要丢到脑壳吃你们送过来的金华火tui哦。四川老乡你听好哈,我给你唱首我的新歌,叫做《男儿当自强》。”王梓钧说着就在了播音室里唱起来,“傲气面对万重làng,热血象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jing钢,xiong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沉寂的海面飘着大雨,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两岸的播音站发出些许光亮。王梓钧豪迈有力的歌声,穿越过海峡与雨水,清晰地传到海的那一边。
除了解放军外,当地的渔民也从被窝里爬起来,跑到窗户前认真的聆听着。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打渔种地,最大的娱乐就是听对面广播里好听的歌曲。
“好,不错不错,这歌听起来不错,是男子汉唱的。共军的老乡你过来嘛,我教你唱《东方红》。你这么会唱歌,过来这边,说不定máo主席他老人家都会接见你哦。”对面继续忽悠。
王梓钧好笑道:“不用了,蒋院长已经接见过我了,就不麻烦máo主席他老人家了。要不老乡你带人过来嘛,我在台北有十多处大房子,一人送你们一栋。每天喝酒吃rou,还可以唱歌看电影,听戏也要得,台北也有唱川戏的。”
“资本家都是黑心肠,想不到老乡你也是个资本家哦。我劝你好自为之,莫做人民的阶级敌人,争取洗心革面,成为光荣的无产阶级,为人类解放的伟大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对面喊道。
王梓钧笑道:“我有病吧,有钱不用还成无产阶级。你们那边是不是生活不好嘛,我改天给你们空运些好东西过来,保管让你开眼界。”
“资产阶级享受是一种堕落的生活方式,是站在人民对立面的,老乡你小心乐极生悲。”
“诶,不兴玩诅咒哦,我有钱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过来嘛,我好生招待你。”
王梓钧和对面那位解放军互相地用四川话吐槽,特别是王梓钧时不时钻出一句搞笑的“川普”,听得播音室里的人哈哈大笑。
这个政治任务,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困难,王梓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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