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r /> 不过显然龙源山也是觉得普天之下,确实只有他的傀儡术能给霍长盛大幅度的延长生命。
如此看来,轮到自己的时候,能做的也不多了……
……
又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叒开了。
吴元山缓缓走出来,脸色嘛……很平静!
但宋澈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很特殊的意味。
一种很矛盾的意味。
似乎有些兴奋,又似乎有些踟蹰。
或许他觉得自己的方案必定能给霍长盛延寿,但不确定霍长盛会不会采纳。
“宋派主,你进去吧。”
吴元山促狭一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重在参与吧。”
这话其实可以概括成三子曰:你没戏!
宋澈置若罔闻,信步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氛围比较诡异。
尤其是当事人霍长盛直接坐在轮椅上,耷拉着眼皮,意兴索然的模样。
这时候就别觉得医生辛苦了。
好歹每一家的每一个人都只出战了一次。
而霍长盛这位病人则已经经历了“车轮战”。
轮番接受了三个医生的三种医学体系的洗礼。
普通病人轮流看三个医生都得够呛,而霍长盛九十多岁的高龄,求诊的内容又性命攸关,恐怕此刻的心力和体力都已到临界点了!
蓦地,宋澈看向了霍景文。
霍景文的淡淡笑容依旧阴骘和戏虐。
这也是他为何出老千将宋澈排在最后的原因之一!
除了先入为主,也关乎到霍长盛的感受。
第一个地精男的时候,霍长盛的身心情绪是最佳的。
而现在,宋澈再冒出来,即便说得再好再妙,霍长盛也大概率听不进去了。
果然,霍长盛一副累觉不爱的态度,低沉着嗓音道:“宋大夫,我们长话短说、开门见山吧。”
赵慧珊也知道宋澈处于劣势,好心奉劝了一句:“你先切脉,之后挑重点说说,毕竟前面那三个已经说得够多了,霍叔叔也确实比较乏累了。”
宋澈一声不吭,径直走到霍长盛的跟前。
轮椅前,已经摆了一张金丝楠木雕琢的办公桌,桌上放着垫子,霍长盛将胳膊放了上去。
宋澈没有坐,探手给霍长盛号脉,在大家的注视下,他的神情迅速变得凝重。
但是,对于这份凝重,周围人却显得见怪不怪。
可能前面三位都是同样的流程步骤。
不过,宋澈自然不可能按常理出牌。
“恕我直言,此病乃天杀之症,药石无灵,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宋澈拱拱手,很直截了当的道。
大家都呆愣了一下。
霍长盛也终于抬起老脸,正视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天才医生,眼中精芒暴涨!
按照常规套路,哪怕是癌症晚期的晚期,任何医生哪怕心里明白,嘴上也会委婉安慰几句。
而宋澈现在这番话,跟直接说‘你绝壁死翘翘了’几乎没有区别!
哪怕你没前面三个那么有本事,好歹体恤一下病人的心情啊!
“宋大夫,如果你实在束手无策,大可以直接说明认输,没必要还闹得大家心里头不痛快。”霍景文率先发难,眼中却溢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当然希望宋澈输了,一来他能操控自己属意的人执掌中医公会,二来任由霍长盛走向衰竭死亡,他也能顺利执掌霍家的大权。
“你这话是不是太草率独断了!”伍女士也跟着发飙了:“刚刚前面三位医师,虽然都一致认同我先生的身体情况比较棘手,但基本都耐心的给予了分析和解答,并且都拿出了实质性的治疗方案……”
“您确定前面三位的治疗方案都很让您满意?”宋澈直接呛了伍女士一句。
伍女士顿时噎住了,想起了龙源山那个丧心病狂的傀儡术方案,脸色火辣辣的滚烫。
伍女士哑火了,仇经堂又跟着开炮:“宋大夫,你觉得你够资格直接给人判死刑吗?”
“我又不是阎王爷,当然没资格。”宋澈从容应对:“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屋里的和屋外的,谁敢说比阎王还大。”
“但你又凭什么代表阎王开这个口。”仇经堂不屑道。
“因为阎王爷已经话放在霍老先生的身上了。”宋澈抬手指着霍长盛的身体:“霍老先生,你捂得这么严实,身上的汗液吃得消吗?”
此话一出,霍长盛的神情瞬间定格住了,眼中的烁光也更锐利。
宋澈垂眼打量了一下他手心里的汗液,道:“没人跟霍老先生提过,您身上出的这汗液,叫绝汗吗?”
眼看屋内即将陷入死寂,宋澈自己接过话茬,“绝汗,多见于心衰、虚脱的病人。只有当病情危重、正气衰弱、阳气欲脱的时候,人身上的汗液将会淋漓不止,多伴有呼吸急促、四肢厥冷、脉象微弱,时有时无等危症,是阳气将绝之象,因此也称亡阳之汗。”
“但是吧,您身上流的汗液,并不是淋漓如水的冷汗,而是如油一般粘稠的热汗,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什么有意思了?!”霍景文眯起眼睛,声音陡然凝重了。
“你真的想听?”宋澈偏头问道。
“那当然,这是我的父亲,我有权利知道。”霍景文斩钉截铁的道。
谁知宋澈很光棍的扭回头,道:“那我偏不说给你听。”
“你!”霍景文感觉被戏耍了,登时勃然大怒。
“主要得看病人的意愿,毕竟这是隐私,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宋澈玩味一笑:“而且,我猜测这个很有意思的信息,之前那三位都没说出来。可能第一个和第三个根本就没看出来,至于第二个龙源山嘛,他可能看出来了,但看得还不够深入具体,因为他擅长的巫医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因此,这很可能是我独家掌握的信息,我就更有义务保密了,所以请霍老先生放宽心,只要您一句话,我走出这个门就会把这事给忘了。”
霍长盛打量了一会这张小白脸,忽然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门口处:“出去。”
“让你出去!”伍女士就以为丈夫是对宋澈下逐客令。
仇经堂也冷嘲热讽道:“故弄玄虚、夸大其词,你以为我们会蠢到上你的套吗?”
“出去,我是让你们都出去……”霍长盛又幽幽的补充道:“除了阿珊和宋大夫留下,其他人都走!”
仇经堂等人都傻眼了,嚅嗫道:“霍老先生,您可不能被这小子蒙蔽了,我打听过了,这小子奸猾阴险,经常干一些下三滥的事情坑害人,现在他一门心思想夺取中医公会,偏偏实力不济,因此才会讲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欺骗我们的。”
“哦。”霍长盛一挑白眉,又指着自己的鼻头,饶有兴致的道:“照你的意思,是说我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他骗不了你们,却可以像哄小孩一样骗我咯?”
仇经堂紧张得也跟着冒汗了,面前的老头子可是雄霸澳港半个多世纪的顶级大佬,谁敢骂他老年痴呆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伍女士也赶忙附和道:“老公,我们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啊,你现在这么疲累,身边更不能没人的……唔!”
话没说完,迎上霍长盛的双目厉芒,伍女士直接噤若寒蝉了。
“这里谁做主?谁当家?谁一言九鼎?”霍长盛阴恻恻的道,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霍景文,瞬间音量猛然拔高:“我没死呢,你们一个个就想跟我唱反调,跟我叫板,忤逆我了吗?!”
“不敢,您请息怒!”伍女士和仇经堂连忙躬身赔罪。
霍景文在老父亲的余威笼罩下,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等他们三个人都退出去了,宋澈又注视了一会那犹如滚油的汗珠,寒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