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书房里的白振宏从窗前转到了门边,贴着门倾听外面的动静,楼下的说话声他听不清楚,心里很想见见苏晓月的,正想偷偷地出去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看女儿的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白祁把苏晓月带上二楼的客厅。
“扑嗵!”一声,白祁竟然是双膝下跪,跪在苏晓月的面前,苏晓月本能地就去扶他,他却默默地朝苏晓月叩头,歉意地说道:“二姐,我代替父母向你道歉,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也知道下跪道歉也不能弥补你什么,我只希望二姐以后幸福快乐。”
说着,他又叩头。
苏晓月用力地把他扯了起来,冷声说道:“错的不是你,是他们!无须你来代替他们道歉。”
白祁轻轻地说:“父债子还。”
苏晓月:……
“二姐,我不回去上学了,爸从三天前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什么也不管,妈和大姐被爸赶出了山庄,大哥还没有出来,这个家需要我。我也失去了可以安心上学的环境,哪怕我回到教室里,心里想着的还是这个家,还是公司里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白祁幽幽地说着,他舍不得放弃学业,可在这个时他也只能杠起这个家的责任。
苏晓月不说话。
“二姐,我也不会怪你,你的做法我能理解的,我不会恨也不会怨,爸说了,我们一辈子都是亲姐弟,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是你的弟弟。”
望着眼前这个数天之间就变得成熟的孩子,苏晓月心里有点儿乱,是为这个孩子而乱,并不是后悔自己的复仇行动。
“有担当的男儿,在责任面前不仅仅是杠起责任,还要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杠起你的责任。你连高中都未毕业,还没有成年,在面对着如狼似虎的那些奸商,你如何周旋,如何与之交手?如何尽你的责任?白祁,如果你觉得你的责任就是在这个时候当起这个家,那你就更应该回校。如果你有那个本事,你应该做到学业与家两不丢。”
苏晓月说了一段话,是在勉励白祁真正地站起来。
说完后,她不想再面对白祁,转身便走。
“二姐。”白祁叫住了转身便走的苏晓月,苏晓月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过身来。“二姐,如果白家的一切都交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双手奉还给二姐,那都是属于二姐的。”他不要白家所有财产,因为不属于他。
苏晓月抬脚便走,没有回应他的话。
白祁目送着苏晓月下楼。
而书房里的白振宏听到姐弟俩的对话时,心里是五味杂陈呀。
想到他立下的两道遗嘱,哪怕白祁成年后他才死,白家现在拥有的一切依旧会回到苏晓月手里的。知道了真相的小儿子,是不愿意接管这笔丰厚到让人流口水的家财的。
太阳西下,夜幕来临。
白天与黑夜的交替每天都是这样的循环着。
在苏晓月走后,白祁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回到自己的房里,学着父亲的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里。
他在思考他未来的人生该怎样走。
夜色渐深。
山庄脚下有点了小骚动,是白桐在闹着,闹着要回家。
白振宏吩咐过了,未经他的同意不允许白桐母女俩再踏进山庄半步,冷一是严厉地执行着白振宏命令的人。
白桐此刻就是被冷一这些保镖团挡住,不管她怎么闹,怎么骂,他们都不让白桐踏进山庄半步。
在白桐闹着要回家时,管姨却协助暗中的周静芸偷偷地潜入了山庄。
这是母女俩演的调虎离山之计。
由白桐在明处闹着要回家,好引走冷一这些保镖团,给周静芸和管姨制造机会。周静芸在青云山庄生活十几年,自然知道从哪里还可以上山进庄。而管姨也在山庄生活了十几年,对山庄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再加上她在山庄里的管家身份,与周静芸里应外合,还是轻易地帮助周静芸进了山庄。
而保安那里的监控,则由管姨的男人删去。
“夫人,老爷还在书房里,你动作快点,上楼的时候小声点。”管姨带着周静芸进屋,周静芸今晚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是为了行动起来方便的。“其他人都被我下了安眠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了。”
周静芸小声地说道:“你跟着我上楼帮我把风。”冷一那些人很机警的,白桐也不知道能引住他们多少时间,周静芸的时间很少,她怕会被白振宏知道,然后招来了保镖团,那样的话,她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白振宏肯定会再打她一顿的。
管姨没有拒绝,在答应帮助周静芸时,她也做好了离开青云山庄的准备。她有预感,这座山庄迟早都会落到苏晓月的手里。
两个人脱掉了鞋子,赤着足轻手轻脚地上楼。
灯,她们都不敢开,就怕惊动了别人。
摸黑地上到二楼,周静芸凭着十几年的熟悉感,摸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先是扭了扭门把,察觉房门并没有上锁,她大喜,连忙轻轻地扭推开门,摸黑进入房里。
她感谢老天爷今晚没有月色,没有月色的夜晚里,不开灯的话,屋里显得很黑。
很快地,周静芸就摸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她急急地拉开了抽屉,伸手到抽屉里摸索,发现自己的所有珠宝首饰都还在,她大喜。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把抽屉里所有珠宝都拿出来,往袋子里塞。这些珠宝都是白振宏送她的,相当值钱,能带走这些东西,她都不用愁花钱的问题。
把所有珠宝装满了一个袋子,周静芸才去打开保险柜,把藏在保险柜里的一些现金以及外币还有几本钱存以及银行卡,全都拿出来塞进袋子里。
收拾好后,周静芸也不敢在这里久留,赶紧逃离这间她睡了十几年的卧室,在逃到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扭头环视一下被黑暗笼罩着的大房间,心里有着浓浓的感伤。
最终,她扭头,抬脚就走。
蓦然,隔壁书房的门打开了,接着灯便亮了。
管姨以及周静芸暗叫不妙,想躲已经来不及,被白振宏看个正着。
见到周静芸的那一刻,白振宏也是愣了一下,看清楚周静芸紧紧地抱着的那个袋子装着的东西时,他的脸色铁青,想都不想就朝周静芸走过去。
“夫人,快跑!”管姨反应过来,冲着还在惶恐不安的周静芸叫着,周静芸回过神来抱着她的私房钱就逃。
白振宏快步追赶着周静芸。
他就是要周静芸一无所有,周静芸休想卷钱走!
不过眨眼间白振宏便追上了周静芸,他大手一伸一攫就扯住了周静芸,另一只手扬起就先给了周静芸一巴掌,嘴里骂着:“贱人,你还有脸回来。”骂着的同时,他伸手去抢夺周静芸抱着的那只袋子。
周静芸有多少珠宝,他最清楚不过了,那些珠宝值多少钱,他也很清楚。
周静芸有多少私房钱,白振宏是不清楚,但他知道周静芸肯定有私房钱的,因为他每个月给她很多的零用钱。以往夫妻感情好,他又宠她,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只要她不乱花钱,她那些零花钱都可以存起来。
十几年来,周静芸存下来的钱肯定不是小数目,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回来拿她的私房钱。
周静芸死死地抱着袋子不放手,同时也拼命地反抗着白振宏,对他又抓又咬又扯的,夫妻俩扭打起来。
管姨看得心惊胆跳的。
“管姨,帮我呀!”周静芸不敌白振宏,她心急地冲着管姨大叫着,管姨哦着,冲过去就抱住白振宏,想让周静芸逃走,白振宏用力地甩开管姨,就是不让周静芸有机会逃走。两个女人于是合力地与白振宏扭打成一团。
白振宏是一个大男人,力气很大,不过两个女人合力对付他时,他便开始感到吃力。
三个人追追打打中,渐渐移动了战场,移到了楼梯口。
周静芸披头散发的,她也筋疲力尽了,不想再也白振宏扭打下去,想逃,可她才踩到楼梯,就被白振宏扯住了她的头发,她吃痛地叫起来。
管姨见状四处张望,看到厅里有个花瓶,立即跑去抄起那个花瓶,飞快地冲过来,狠狠地朝自背后扯着周静芸头发的白振宏后脑砸去。
“砰!”
花瓶砸在白振宏的头上,他只觉得后脑一痛,眼前便冒着金星,周静芸趁机挣脱他的大手,在她挣脱的时候,已经头昏目眩的白振宏往前一栽,吓得周静芸赶紧退贴到楼梯的扶手边上,然后白振宏的身子就顺着楼梯咚咚地滚了下去。
“咚!”又是一声响,白振宏滚下去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接着便没有了动静。
周静芸和管姨都错愕地看着白振宏滚下楼后,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很快他的头部底下的地面上便有鲜血漫延。
“咣!”
管姨还拿着的那只花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静芸脸色惨白,管姨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两个女人颤抖着走下楼去,走到白振宏的身边,管姨颤抖着蹲下身去,紧张地伸手去探着白振宏的鼻息,察觉到白振宏还有鼻息,她仰头就对周静芸说道:“夫人,老爷还没有死。”
周静芸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她的脸上浮出了冷狠的神色,对管姨说道:“趁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管姨,咱们走吧。”
管姨担心地问着:“夫人,那老爷呢?”
周静芸冷笑着:“就让他躺在这里,摔他不死,失血过多也能要了他的命。”
“灯着了,万一外面的人进来把他送到医院……”
周静芸一想也是,立即弯下身去,就扶起了白振宏的上半身,不过她不是要救白振宏,而是扶起白振宏的上半身后,又松开了双手,让白振宏重重地又跌回到地上,本来就受伤的头部再一次撞击着地面。
管姨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让白振宏就这样死掉。
白振宏后脑被管姨用花瓶砸了一下,从楼梯上滚下来,最后头部还狠狠地撞击到台阶的那条平行线,被台阶这把“杀人刀”砸割伤了头部,造成的出血。
而周静芸扶起他又让他跌撞回地面上,是加重他头部的伤口,让他伤上加伤,出血更多,死得更快一点。
当周静芸第二次扶起白振宏的上半身,并且松手让白振宏重新跌撞回到地板上时,白祁的惊呼声从上面传来:“爸!”
吓得周静芸的脸色剧变。
而在高处的白祁也把母亲刚刚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管姨也白了脸色,她忘记了还有一个白祁。
白祁在苏晓月走后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里,一直没有出来,管姨根本就没有机会给白祁下安眠药,而刚才三个人的扭打,动静大了,惊动到在房里的白祁。
可当他走出房间想看个究竟时,见到的却是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而他的母亲扶起了父亲之后,并不是要救父亲,而是扶起来再松开,让父亲的身子失去扶持力,重新跌回到地上,那是在加重父亲的伤势。
母亲在要父亲的命呀!
这个残酷的事实把白祁吓得六神无主,他反应过来后就是飞快地跑下楼去,跑到父亲的面前,一把推开了愣住的母亲,慌乱地扶起了血泊中的父亲,慌乱地叫着:“爸,爸,你醒醒呀,爸!”
“来人,来人呀!”白祁冲屋外大叫着,呼叫别人进来帮忙把他的父亲送去医院。可是佣人们都被管姨下了安眠药,此刻睡得像死猪,哪里能听见白祁的呼唤。
急得白祁吃力地扶抱起白振宏,吃力地往外走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望向母亲,更不会请求母亲帮忙。
母亲要置父亲于死地,是不可能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