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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暂时没有打算使用传送阵,因为两人对这样神奇的阵法,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除非真的觉得赶时间或者是迫于无奈,能不用就不用。
原因有两个。第一,下了传送阵就好象整个人被拆开了重组似的,浑身不自在。就好象换了个身体一样,至少需要一天半天的才能找回手脚的位置。
第二个原因,他们总担心此物有可能半途出了故障,中途卡了那么一下。甚至担心有可能被五马分尸,头在一处,脚会跑去另外一处。最后到达终点的,只有一个手指甲。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基本都是一些炼气的小修士或者是很少出门的筑基修士。
一般来讲,坐惯了牛车的人,忽然让他们坐马车,难免会有不习惯。从乡村小地方来的人,对大地方的任何东西都存着一些疑惑,不大信任城里人那些便利的用具。
独孤破城驾驭着他的枪,朱子陵躺在枪杆子上沉思,或者说在睡觉,因为谁也分别不出有什么区别。以防他掉落,枪的周围施展了灵气罩,他整个人侧卧着,双膝并拢略微弯曲,以单手撑着头,双眼很平静祥和地闭着。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会觉得这位修士睡觉的姿态真是完美,拿去做个雕刻,每个角度都显得恰到好处。
“总是这么摆姿态不累吗?”独孤破城看了朱子陵一眼自言自语说道。他对此表示很不理解,不理解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什么缘由的羡慕
为何他就摆不出这么好看的姿势?
如果朱子陵听到他的心声,会很平静的告诉他,因为你一直到四五十岁才知道你是白家的种,而我六岁就知道了。
六岁和五十岁的区别是,前者的生活瞬息万变,随时都会被干掉。就好比那种穷人家有七八个孩子,却不幸死了媳妇的汉子,日子总会有些艰难,不得不既当娘又当爹,身兼各种技能。
而后者是个不学无术,却中途莫名其妙摘桃子的混蛋。
问题是,独孤破城没有中间插一手,这个桃子到底会落到谁的嘴里?如果没有独孤破城,大概会掉进洪令则的嘴里。然后有一天,姓洪的与韦尚对垒掰手腕,谁力气大胳膊粗,胜利的果实就是谁的。
因为他朱子陵虽然脑袋够大了,可是胳膊不够粗,力气也不够大,他始终够不着挂得高高在上的那个果实。
朱子陵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对独孤破城从头到尾都没太多意见。
没意见不等于不会想些奇怪的法子整他一顿。
反正是一些无伤大雅小事。
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在思考,甚至有可能在修炼的朱子陵,两天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一跃而起,如一杆比标枪还直的枪一样,昂首站在长枪的前方,仰着头默默地看着前方。
仍旧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思考着人生中很重大的问题,他的目光仿佛穿过整片天际,显得很深邃辽远。
独孤破城终于忍不住怒了,大声吼叫道:“你够了吧!老子又不是大姑娘,总这么装模作样好吗?”
朱子陵充耳不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很深沉地说道:“我想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