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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们确实是罗莉婷的父母,确实替罗莉婷申请过心理援助,既然申请成功了,那你不能等一会儿吗?”罗莉婷的父亲说道:
“让我等什么?你们叫这些心理医生过来还不好吗?有些我都还认识的,都不错,比我好多了!”说完,我就递上那委派单,准备让罗莉婷的父亲签字。这时,一旁的罗莉婷母亲看着那委派单说道:“哟蒋凯挺好的名字,就叫你小蒋吧,我们家里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组建一个心理团队,来帮助我女儿尽快走出阴影,小蒋,你看这么多人等着你,要不你先等等”
心理团队?说真的,由于案例本身具备的性以及心理工作者的主观性,所以,几乎所有的心理咨询都是推崇的一对一服务,至少我工作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心理团队去为一个人做心理咨询的。我能想明白这个问题,想必这些过来“受考核”的心理工作者们也同样清楚,但为何在清楚的前提下,大家都不出声反对,反而还都跟着应和呢?我转念一想,当即明白了,敢情这应该是一单价格不菲的心理案例,谁都想接这么一个“肥活”,既然可以吃大锅饭,在利益面前,这些心理医生都选择了集体失声。
在这里,我利用这个机会,来抨击一下我国当下的心理医疗制度。在我国,心理治疗分为两种,分别是门诊类和非门诊类。所谓的门诊类,就是设立在医院里,专门单独设立一个科,这个科室的名称一般称为“心理门诊科”或“精神类门诊类”,为了适应当下的医疗体系的完善发展,有很多的地方还会单独设立一个专科医院,一般会称之为“精神病院”,这类医院一般会收容一些对社会会产生危害的精神病人,带有一种限制、强制性质的公立医院。这种门诊类医院基本上对于一些重大的,需要开“红色处方”药物(精神类药品)的精神病种是可以纳入医保范围的。还有一种是“非门诊类”的,一般就是我们所言的社会上的心理咨询机构,这些心理咨询机构,大都是民营性质,自负盈亏,所以,为了抢占生意,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或许有很多读者会问:那既然是这样,那我大不了有了心理问题后就直接去门诊类的“心理门诊科”看好了,一来属于医保范围,二来还不至于被那些民营机构来“宰”上一刀。其实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你有一些抑郁、消极、暴力倾向等一系列心理上的问题,你可以尝试去那些“心理门诊科”挂个号,看一下。那里的医生一听到你这样的情况,随后就把你的号给取消掉了,“保持心情愉快就成。”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给打发走了。为何?你这心理问题够不上用药,人家医生压根就不会理会于你。也就是这个原因。造成了社会上的心理咨询机构如雨后般春笋一样,异军突起,很多大中型城市,如杭州、上海、广州等地,这类心理工作室遍布各个角落,由于缺乏监管,只要取得一张证书和营业执照就能挂牌经营,有的更是无照无证就开始冒充心理工作者给人做心理指导,这让整个社会对心理工作者的评价一落千丈。我可以很有把握的这么说:在国外,从事心理工作者的属于社会经营。在中国,那就几乎等同于坑蒙拐骗偷的角色。鉴于这些原因,很多地方上的卫生部门开始着力打造心理工作者的形象工程,这“心理咨询中心”也就正式的运营而生了。心理咨询中心的成立,首先在编制上确保了心理工作者的稳定收入。由地方财政拨款。以社区为单位,对于需要心理咨询的人(尚达不到需要使用精神类药物)通过所在社区进行申请。然后有社区统一提交到心理咨询中心。心理咨询中心根据申请人的申请,分派心理工作者给予心理指导,整个过程都是免费义务的。这蓝图看似美好,但实则还是杯水车薪。其他的不说,就编制这个问题,卫生部门能给你心理咨询中心多少个编制?满打满算。五十个总可以了吧?这五十个编制还要排除一些行政、财务、领导岗位的名额,真正从事心理援助的也就三十个左右,我不用说其他城市,就拿邬熙市为例。邬熙市是一个拥有三百万人口的中型城市,换而言之,三十个心理工作者要担负起三百万人的心理健康,什么比例?1:300000。这个数据能说明什么问题?我可以很负责任这么跟大家说:昨天是3月7日,周五,邬熙市心理咨询中心收到各社区提交过来的心理援助申请共计241份,心理援助在岗心理工作者13名,如果照单全收,那就是241除以13,平均每位心理工作者要接受将近19份卷宗。如果效率高,那也无所谓,不算多。但一名心理工作者从接受一份卷宗到闭合一份卷宗,需要多长时间呢?根据心理疾病不同,闭合的时间有长有短,但平均下来,也要一个多月才能闭合一份卷宗,如果我作为一名心理工作者,平均每天在每份卷宗上花上2个小时(纯粹的理想状态,约申请人心理谈话治疗一般是90分钟左右,但里面还得涉及到交通时间、等待时间以及其他的意外、突发情况,所以,这2个小时绝对是最为理想状态下的时间了。)那我一天不吃不喝不睡觉,甚至是不上洗手间,那也顶多能接12份卷宗。我在这里只做一句话的总结:时至今日,还有2006年的卷宗没有闭合呢,至今已经有8年的光阴了。说到底,这卫生部门设立的“心理咨询中心”也就是一种杯水车薪、无奈、有胜于无的一个鸡肋单位,它的存在依旧不能改变中国心理治疗制度的落后的现实。
言归正传:我对罗莉婷父母所言的都是“肺腑之言”。但罗莉婷的父母不能理解。依旧一再坚持我应该再等等。我无奈之下,只能对着其他在等候着罗莉婷父母“面试”的心理工作者们亮出了我的工作证件说道:“不好意思,我插个队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在等候着的心理工作者们,他们的“心理咨询师”的职称审核都是由我单位负责勘合,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们的监管单位,里面的很多人我都认识,想必他们也认识我,对于我这样的举动,大家都是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的很,我这一公办单位的压根就不愿意跟他们抢这个生意,有人跟他们少分一杯羹,那这样的“插队”何乐而不为呢?
但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在罗莉婷父母的眼里视为了一种权威,罗莉婷父母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看来你在心理这一行很有人缘嘛?”他们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他们是门外汉,不懂得心理行业的行规,但我也没有必要去跟他们掰扯这个,我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能够请他们真的要比申请心理援助要好的多,对于我们而言,对于这心理援助的工作,没有太多的主观能动性,而他们就不一样了!这对于他们毕竟很自己的切身利益挂钩,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要为你家的女儿亲力亲为。为了省去大家不必要的麻烦和时间,请你们在这个委派单上签个字吧!”那罗莉婷的父亲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行!我来签掉它,对于这申请不申请的事情,我们真的不是很清楚,都是听朋友说的,让你白跑一趟,真的万分抱歉。”说完,罗莉婷的父亲拿起笔,准备要在委派单上签上自己大名的时候,突然,罗莉婷的母亲在旁喊道:“老罗,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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