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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愈发不知该如何应对,有心不做理会,可想想方才孙绍宗话里,却似乎有包庇义忠亲王的意思——虽说这人未必能信得过,但同他说几句陈年旧事,总不会有什么干系吧?
因此李氏终究还是闷声道:“奴家第一次与王爷相见,是在艳芳斋后院绣楼的外廊上,那时我因为想要逃走,正被妈妈揪住责打,忽然听到有人在楼下大喝了一声: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孙绍宗听到这里,差点没一屁股把板凳给坐穿——这满满的中二画风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穿越者,好歹也是年过半百的主儿了,要不要表现的这么跳脱?
李氏看孙绍宗那见了鬼似的模样,生怕他就此对义忠亲王生出什么不好的观感来,忙解释道:“那时正是昏……陛下登基不久,对王爷甚是忌惮,因此王爷才故意做出放浪形骸的模样,想要自污其名。”
好吧,这个理由倒也勉强说的通。
孙绍宗重新摆正了姿态,做出个继续洗耳恭听的架势。
就听那李氏喃喃道:“我当时并不晓得王爷的身份和苦衷,因此一时恼怒起来,竟对王爷出言不敬。”
“后来虽晓得了王爷的身份,但想到左右是难逃一死,又豁出去将好一番胡言乱语。”
“谁知王爷非但不恼,反赞我敢于抗争命运,不类时下的凡俗女子……”
“后来王爷便经常去艳芳斋,同我说些闲话……”
“他每有震耳发聩惊世之言,有时却又天真的像个孩子……”
“他曾斗酒诗百篇,醒来却推托是他人所作,自己不过是拾人牙慧……”
“他为欢场女子设计的贴身小衣,旬月之间便风靡京城……”
“他亲手将奴家捧上了京城花魁的宝座,又毫不留恋的将身契送给了奴家……”
“那一日,他对奴家说:从今天起你就自由了。”
“但奴家这一生这一世,却不想也不愿再脱出他的牢笼!”
初时那李氏还有些不情不愿,但到后来,却早忘记了眼前的孙绍宗,那一声声皆是缠绵与追忆,直说的泪眼婆娑、腮带桃红。
若是旁人听了,说不得也要为这玛丽苏的剧情而感动。
不过孙绍宗却是越听越无语,抄诗、做内衣、捧花魁——这义忠亲王穿越之前,肯定没少看网文!
眼见李氏终于倾诉完,自己与义忠亲王相识相知的过程,孙绍宗摸出怀表看了看,也差不多已经过了两刻钟,于是起身拿起那嚼头,歉意道:“不好意思,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李氏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戴上嚼头,倒也没太过在意,反而继续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
谁知孙绍宗把那嚼头给她套上之后,竟还不肯罢休,反而把三根手指硬生生的塞进了她嘴里,两根手指死死压住舌根,中指又在那扁桃体上来回的搔弄着。
这又是要做什么?!
李氏正惊诧莫名,就觉得好一阵恶心难耐,中午被强灌进去的汤汤水水,在胃里翻腾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将出来,将孙绍宗那身墨蛟吞云袍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