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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乔老爷呆住了,半天才喏喏地问:“大人,我们应该、放在哪里呀?”
朱缅不说:“有龙的石头,不管是什么石材,能放在民间吗?能放在这里吗?这么小的地方,龙能腾飞得起来吗?自然应该放在朝廷啊。”
知县心里直叫苦,心想,老乔你个老小子,这会儿你自找倒霉吧。可他又不敢说出来,只是盯着朱缅,看朱缅到底要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朱缅说:“这个石头嘛,要说值不值钱呢,倒也值不了多少钱。”其实他心想,这是块青田石,而青田石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可真是价值连城啊,无法估价。遂接着又说,“这个石头的形态呢,倒是不错,特别是这个金龙啊,腾飞的金龙啊。这样吧,我呢,给朝廷打一个报告,朝廷如果同意,皇上要是恩准,咱们把你这块石头献给皇上怎么样?皇上一定会大加奖赏你,并且说不定啊,会给你封一个员外什么的。”
这老先生对于员外什么的,倒不是多么感兴趣,但是要给他奖赏,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那可是皇上的奖赏!便往后退了三步,跪下就给朱缅磕头。
朱缅一看,作出要扶他起来的样子,说:“要不得要不得,快起来。本官呢,只是帮你做点工作。知县大人,你看怎么样?”
那知县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一个超级宝贝,又没了。两天丢了两个价值无限的超级宝贝,要是不留下他,不让他视察,最起码这块石头就丢不了。唉,这弄的啥事嘛!知县直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但反过来又一想,用这老家伙的东西,向朱缅讨个好,拉个关系套个近乎,不也是天大的好事吗?自己又不用花一分钱,就说:“好啊,好啊,朱大人真是眼界高远、目光独具啊,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当朝第一石神呢。”
朱缅说:“过了过了,本官不过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在江南做点事儿,你们大力支持本官,很欣慰。好,这块石头啊,在这里别动啊,看好它。我回杭州后,一是马上向朝廷打报告;二呢,给你们想办法,把这块石头运到杭州去。你们这个地方遍地是宝啊,可不得了,你们在这么个宝地做官,发的可就快了。恭贺啊!”
知县就大声说:“借大人的光,借大人的吉言,谢大人了。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因朱缅急于回杭州,一行人就离开乔老爷家,回到了县衙。朱缅先询问黄杨树的情况。师爷报告说:“刚刚又来人说,已经刨出来,把树根树冠都包好了,正在打造大型运输车,今天早晚装好后,明儿早上就启运,有向个地方路窄过不去,需要临时修路,所以可能就慢些运到。”
知县接上说:“还有,朱大人啊,本县是个小县,偏僻之地,财政入不敷出,这一次恐怕费用不少,还得要用车马,还得修路。”
朱缅一听便明白,就说,“这是给朝廷办事,你不是给我办事啊,你办的得力了,我向朝廷打报告奖励你;办不好,你两个这县令知县恐怕就......”
知县连连点头,说:“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可是啊,朱大人您能不能先给本县垫付一点资金,要不然这打造车的匠人也好,民夫也好,你不给人家钱,人家不干活的。”
朱缅便说:“那好吧。都管,你现在啊,就留给县里三百两银子,做这一次的开销用。”
那知县暗暗叫苦,心想,三百两够干嘛用呀?雇一辆车从这里到杭州,往返也就差不多了。就皱眉带着一个苦瓜脸,可是还要笑着说,“总管大人,您就同情一下,本县吧,着实不容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啊,本县呢,再去专门答谢总管大人。本县知道总管大人在京城的住所。”
朱缅一听,觉得此人看来在京城多少还是有点人脉。既然这样,那就再照顾他一下,就说:“我再给你加二百两好了吧?再多,你可就是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了啊,本官可就不高兴了。”
知县一听这话,不敢再吭声。只说一句,“那好吧好吧,下官一定把这事办好。”
说罢,朱缅便启程返回杭州。一路走着,一路在想:这一趟清溪之行,收获真是太大、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