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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人生态度和帝王思想。就看咱们的造化吧。咱们这些话皇上若能听进去,当然是好;若听不进去,也只能以后慢慢的说。您知道,对皇上,别说是强扭的瓜不甜,问题是你要强扭,极有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折掉,甚至把自己的命也搭上。要那样的话,可就很不合算了,况且也就没有了以后再慢慢劝说皇上的机会了,您说对吧?”
杨震其实觉得,杨光华才是真正成熟了。他跟刚刚到皇上身边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样是一个杨光华,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杨震都觉得不可想象或者不可思议。可皇上呢,似乎不但没往上变,反而越变越不走帝王道、不做帝王事、不像帝王样了。
果然不出杨光华所料,第二天下午,皇上又罢课不上了,带着杨光华和杨戬去了珍宝坊。自打过了端午节,皇上每天下午的正常读书上课,就再也没有正常上过。要么是压根就不去御书房,要么是读了一半或一刻钟时间,突然想起要去珍宝坊,立即放下书本就走。
到了珍宝坊,徽宗说:“前几天没有称手的雕刻刀,并且锯子也太大,雕刻台也有点高。小鸡鸡,再想办法去搞两把既快又精巧的雕刻刀,还有锯子和雕刻台呢,各换一个。今儿下午,必须换完。在你换锯子和雕刻台这段时间里,朕要跟光华一起描绘雕刻图案,先把图案画出来。抓紧办,要是今儿下午换不好,你可当心挨板子,啊?”
杨戬听完皇上吩咐,撂开双脚就跑了。剩下杨光华和徽宗,又商量起准备要雕刻的一帆风顺图案。商量到快要下班的时候,徽宗说:“休息一会儿吧,在木头上作画,就是不如在宣纸上,难度有点大,挺累人。”
说着,就坐在专门给他搞来的可移动龙椅上,喝起茶来。杨光华一看,心想,正好!就趁机把杨震的话做了一点修饰,转告给了徽宗。徽宗一开始听着的时候,脸色还是和颜悦色的,并且还说:“老杨震呀,是最关心朕的,他心里装的都是朕的事,都是朕这个人,都是朕的江山。朕还真就不能没有杨震。可惜他也只能做个户部尚书了,无法再提。”
可后来当杨光华说到,“杨尚书呢,还让臣给皇上捎个话。他说,这些东西都属于玩物。他建议您,可不能在这些东西上啊,耗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要不然会被人说成是玩物丧志,不但影响皇上在官民心中的形象和威信。议论的多了就会影响民心士气的稳定;再往前说呢,势必会影响到江山社稷的稳定啊。”
杨光华这话还没说完,徽宗的脸色就开始变暗了,也不再看他,而是把脸转向了门口,望着外边,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垂头耷脑的梧桐和杨树,闷声闷气的说道,“告诉杨震,这些话朕早就听过,这些道理朕都懂。朕的江山呀,稳着呢。朕是皇帝,可是朕也是人;朕有朕的爱好,朕有朕的追求。两三年前,垂帘听政的太后教导过朕,现在没有垂帘听政的人教导朕了,朕也不需要别人的教导了。现在是朕在执政,朕还没到谁都能指点都能责怪的份儿。”
说完,就拂袖而去,步子又重又急地走出了珍宝坊。杨光华不敢再吭声,紧跑几步赶了上去,只能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把徽宗送回到了福宁宫。然后,自己再回垂拱殿,收拾好材料和办公用具,然后坐车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直到晚饭期间,杨光华的脑子始终在高速运转。他在考虑,端午节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对皇上的影响、以及皇上心理、思想和行为的变化,也在考虑如何因势利导。他得出了一个基本的结论:徽宗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走上这条路,是由徽宗骨子里就决定了的,只不过需要一点引导式的助力,而这个助力,正是自己所做的努力。这种助力,将会在惯性作用下,不断发挥作用,且力量会越来越强,大概不需要杨光华再费更大的劲,徽宗就会沿着这条路一往无前。只不过,他还无法设想最终结局会怎样,但从历史规律和王朝存亡的趋势看,徽宗这样的皇上,亲手把自己的国家推进坟墓,是必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