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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见杨光华如此谦虚,如此客气,就说道,“我们都是为了朝廷,都是为了皇上,相互支持吧。”
这时杨戬已经进来,请皇上去吃饭。蔡京随着徽宗一起离开了垂拱殿。
下午一上班,蔡京让秘书把礼部代理尚书蔡攸、户部尚书杨震、工部尚书方庆、殿帅府殿前指挥使肖永建、巡检司长官、翰林大学士江上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召开端午节龙舟大赛专门会议,就龙舟大赛作出部署安排,提出了明确要求。参加会议的这些人,除了蔡攸没有明确的抵触性情绪,其他人,像翰林大学士江上云,在朝会上就公开反对;杨震也不赞成,方庆也不太情愿,总之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抵触情绪,对此蔡京很清楚,因此就直接说:“皇上已经决定举办端午龙舟大赛,诏书马上下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落实好皇上的旨意,完成好我们各自的任务,还要主动搞好部门之间的配合。每个部门承担的任务必须按时保质的完成,只可提前不可拖后。现在呢离端午节只有二十来天的时间,非常紧张,筹备工作非常繁杂。皇上对这次端午龙舟大赛寄予厚望,并且也相信大家能把这次盛大的活动搞好。”
江上云在蔡京讲完之后,张了张口,本来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蔡京按住了,蔡京说:“大学士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不痛快也只能压着,压在心里。皇上在朝会上都已经明确了,你再说什么有什么意义吗?杨光华说的什么你听到了吗?你这高度不行啊。你是大学士,你有学问。可是朝廷要举行的活动皇上都已经定了,讲的非常清楚,就不要硬顶,硬顶对自己不好,对自己的单位也不好,还影响大家的情绪。在朝廷,我们这几个老资格的就互相体谅吧。啊?”
蔡京这话的核心点在于,第一是“我们这些老资格”,那就是说,不止你江大学士是老资格,我蔡京也是老资格,第二个点就是皇上已经有了明确的旨意,再不遵旨就是抗旨不遵,抗旨是什么结果?不言而喻。江上云被蔡京这一番话噎的差点翻白眼了,只好垂头丧气跟着蔡攸等人,离开了蔡京的办公室。
蔡京留下杨震,又把市易务提举吕端正、巡检使李凡伟、负责城管的郑通判找来,专门部署和研究举办端午庙会的事情。安排完了主要事项,对到会各部门提出要求之后,蔡京特别对杨震说:“端午庙会啊,可以预见的是,来赶会的人也肯定很多,交易量肯定很大,一定要把税收搞好,这里有一个要特别强调的,庙会期间的税收比例不得低于平时的,但是也不要抬高,你只要按平常的收费标准收上来,应收尽收了,我看这五天的庙会呀,税收额就够大的,差不多能顶得上以前三年的吧?”
杨震笑了笑说,“这是肯定的。若再加上市易务那边收的营商业税、街道司收的经营管理费、占道经营税等,这可不是小数,这回朝廷可要发大财了。历年端午庙会都是民间商会组织,朝廷从来没有搞过。今年朝廷出面搞,这一招高,不知谁想出来的。”
蔡京说:“是老夫给皇上提的建议,皇上二话没说,就批准了,还特别高兴。”
杨震立马伸出大拇指说道,“还是宰相厉害,佩服。请宰相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事儿抓好。只是呢,咱们以前也搞端午庙会,都是端午节一天。这回一下搞五天,任务够重的。”
蔡京就说:“不管任务多重,都得要把事情给我办好。谁的部门出了问题,我就拿谁试问。不但要经济上考核,还要注意你们的官帽还能不能戴得下去。”
市易务提举吕端正问道:“我们没二话。不过,办好了能不能把我们市易务的级别给抬一抬呀,太低了,都不好意思去市场上管人家。您看,我到这儿来开会,直接面见宰相,我就觉得诚惶诚恐的,我跟您的距离太大了,我这一把手的品级只是区区从六品。”
对此,蔡京心里有数,五品以下,自己完全能当家,于是笑笑说:“呵,还要先讲价钱?你只要把这个庙会给我办好了,能够增加大量的税收,给朝廷挣了钱,别说提一个级别,提两个也不成问题。我给你搞到正五品怎么样?”
“哎呀,下官代表市易务全体同仁谢宰相啦!下官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把这次庙会办好办精彩!”吕端正连忙鞠躬作揖,想了想又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
“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有奶便是娘啊。笑话。”郑通判甩下这句话,气哼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