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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记用力握着副将的手:“若能将费逸礼撵走,付记必不负你!”
其余人也纷纷对付记表忠心,还有一个名唤夏琪睿的小将道:“若只靠今日这一点,恐怕圣上不会轻易换掉费逸礼。”
付记问道:“你有何主意?”
夏琪睿犹豫了一下,便道:“他费逸礼虽是大将,可咱们边军哪个服他?之前邕城咱们战败,也不是咱们的问题,而是那火药实在厉害。”
他的话引起众人共鸣,纷纷道:“譬如今日,咱们在前线勇猛杀敌,流血流汗,他费逸礼却为了一己私念拖咱们的后腿,原本必胜的局,却弄得一个潦草收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费逸礼。
付记看向方才被打断的夏琪睿道:“话说回来,你可有什么主意,将费逸礼撵走?”
夏琪睿沉吟了一下,跪下道:“末将斗胆,在下一次入侵碧玉城时,我等稍作调整,令费逸礼栽个跟头。”
夏琪睿沉下声音,对付记说了一番话。
付记眯起眼,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是可行,只是诸位千万要小心,莫要露出破绽,也莫要耽误战机。”
众人都低声应了。
等此处人都散了,夏琪睿也一个人走出了军帐。
过去的几十年里,殷凉二国看似和平,但多有小摩擦。
如同凉国往大殷送去了不少细作一样,大殷同样往凉国安插了一些细作。
夏琪睿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凉军军营中虽然地位不显,但今日他及时抓住了说话的机会,倒是意外起了效。
...
而费逸礼的营帐,他手里拿着一块儿豹牙,陷入巨大的悲愤中。
他手中的豹牙原本是一对,他和兄长各一个,如今兄长尸骨无存,便只剩下这一个豹牙了。
他对虞安歌今日所说的话,只信了二分,可这二分足以让他痛心疾首。
实在是他对他们的圣上颇为了解,他和兄长从小就是圣上的伴读,陪着圣上习武,深谙圣上脾性。
曾经圣上有一匹爱马,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要看着,光是照顾马的马倌都有八人。
可有一次,圣上骑着那匹马前去狩猎,马儿被一只野猪的獠牙伤了一条腿,兽医说就算痊愈,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风驰电掣了。
圣上便果断杀了马,令他和兄长当场震惊。
圣上说,养此马的花费乃是普通马的十余倍,然如今马既瘸,便是废了,留它活着白耗钱财人力。
费逸礼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宣泄心中的愤恨。
他那瞎了眼的兄长,在圣上看来,是不是那匹瘸马?
手上的疼痛让费逸礼多了几分清醒。
不行。
他不能这么想,不能钻牛角尖。
他兄长之所以瞎了眼,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凤翔将军虞安歌。
费逸礼将豹牙放回衣襟,他必要亲手杀了虞安歌,为兄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