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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低落了,见她对古旌无心,自己也不好再劝下去。
虞廷道:“你早点儿休息,天下何处无芳草。”
虞安歌闷声点了点头,将虞廷送走。
虞廷走后,虞安歌回到床榻边上,想到商清晏临走前的交代,不由一笑,这家伙,爱洁的毛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但笑过之后,虞安歌又陷入长久的失神。
直到外面冷风吹过,让门扉发出轻微的响动,虞安歌才回神。
她将被褥简单收拾起来,准备换一床干净的,却在抱被子时,看到一个掉落的荷包。
虞安歌将被子放好,捡起那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颗光洁的小牙齿。
商清晏的。
一时间虞安歌心里所有情绪都达到了顶峰。
不甘,委屈,悲伤,期冀,怨愤...
全都混合在一起,被时间这个药引子熬煮,五味杂陈,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有点儿想哭,却又不明白自己要为何而哭,也觉得没什么好哭的。
心里有浓浓的悲哀,眼睛却十分干涩。
自从上一次品冰宴后,商清晏将哥哥错认为她,还回了小牙齿,她便有种直觉,这个小牙齿很重要,绝对不能丢下。
后来知道商清晏便是她年少忘却之人,她便把这颗小牙齿放在床头。
方才商清晏匆忙藏到被褥里,只怕是发现了这颗小牙齿的存在。
虞安歌将其贴在心口,重又放回床边。
弄脏的被褥换了个遍,雁帛也送完商清晏回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低声对虞安歌道:“公子,王爷他走了。”
虞安歌“嗯”了一声。
雁帛从桌子上拿回药酒,对虞安歌道:“奴婢给您上药。”
虞安歌犹豫了一下,她觉得没必要,又觉得现在便是躺下休息了,只怕也会胡思乱想,于是解开衣衫,趴在了床上。
虞安歌常年习武,与大多数女子不同,便是背上,也有一层薄肌,哪怕趴在床上,也充满力量感。
那道棍痕,在后背上其实并不明显,但淤青一般都是在后面两三天才会突显出来。
雁帛一边把药酒在手心里搓热,一边按压在虞安歌背上,细细抚摸着她后背的肌肉。
等上完药,还要晾个一会儿再穿衣服,让药渗透进去。
虞安歌转头过去,看到雁帛那张娃娃脸上带着纠结的表情,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雁帛跟着虞安歌一起长大,二人虽以主仆相称,但虞安歌大多时候还是把她当妹妹看待,有些话也愿意跟雁帛说。
看雁帛这样子,虞安歌直接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雁帛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奴婢在想南川王。”
虞安歌缓缓转回头,闷声道:“想他作甚?”
方才屋里的动静弄得不小,守在外面的雁帛自然也都听到了。
雁帛道:“奴婢是替您感到遗憾,您明明是女子,却要女扮男装,现在便是有了心仪之人,也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