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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到底存不存在正式的外交?这本身就是一个疑问。这个帝国哪怕与别的国家结成同盟,也会很简单的就因为自己的原因摒弃同盟,这在欧洲已经成为了常识。也许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没有外交的民族,或者是不需要外交的民族,就连公认的最开明的维特伯爵都公开说过:“俄罗斯的威信仅仅由于其军事上的强大而存在,没有军事上的强大就没有俄罗斯本身”。很不巧,现在就是开始失去这种“军事上的强大”的时候了。
相反,法国人是外交天才,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事上的失败都没有阻止法国人最后成为胜利国。法国人本能地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和什么人友好。
噶本基本没有什么港口设施,只有一个很小的埠头。罗杰斯特文斯基认为“没必要冲进这样的小港口去找什么麻烦事。”于是全舰队都停留在了外洋,在那里抛下了锚。因为是在领海外,所以没有必要取得法国政府的许可。
这时一个法国海军的大尉来到了旗舰上:“你们在这里装卸煤炭,会让我们很难堪的。”
“这里是公海。”罗杰斯特文斯基对这一阻挠,用这句话就把他们弹了回去。
法国的地方长官派来的人回答道:我们知道,我们不是要和您讨论国际法,而是在这里请求您,能不能去找一个偏偏的港湾,在那里装卸煤炭呢?
没必要在这个非洲的穷乡僻壤再搞一个国际问题出来,罗杰斯特文斯基保持了沉默,自管自的装卸着煤炭。之后让罗杰斯特文斯基更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从彼得堡传来的电报,对他们的噶本的停泊做出了训令:“不要让法国友人不开心。即便是在公海也不要在噶本附近停留,移动到别的地方去。”
“俄国的外务省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幕僚们对自己国家的外交义愤填膺,彼得堡的外务省的确令人气愤。这支舰队被世界上的外交所抛弃了,关于这一点,借用诺比科夫?普利波伊的话来讲。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流浪舰队”。不过罗杰斯特文斯基对这一事实十分钝感,换个说法来讲的话也可以说是具有豪胆。他对本土传来的训令也置之不理,继续装卸着他的煤炭。
“舰队该往哪里去?”就在俄国舰队越过赤道时,罗杰斯特文斯基曾这样问过自己但得不到结论。舰队还是继续要走下去。并不是因为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而仅仅是因为这是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的旨意。因为是沙皇要走下去,所以臣下们就不会去关心为什么,是不是应该继续东征,反正这个国家。这支海军是沙皇的,和别人没有关系。如果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怎样从这次东征中为自己弄点好处。
罗杰斯特温斯基的麻烦远不止这些。当时的俄国已经充满了社会主义者,他们的敌人就是沙皇和沙皇制,波罗的海舰队也不会缺少社会主义者,起码不会缺少社会主义的同情者。在多戈浅滩谎报军情的工作船堪察加号在从达喀尔出港不久就挂出了“机械故障”的信号,退出了行进行列。其实集中了全舰队工程师的堪察加号的机械根本没有故障,堪察加号发生了抗议骚乱。征收来的火夫和享受军官待遇的工程师们打了起来,舰长赶快挂起故障旗来吸引全舰队的注意,要不然斯拉夫火夫的铁拳不是开玩笑的。
堪察加号的事件就像瘟疫一样流行了起来。从此无论白天黑夜。报告士兵或者火夫的叛乱的灯光信号连续不断地发往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而罗杰斯特温斯基就像一个宪兵下士官一样的不断发出镇压和惩罚的命令,于是各个舰长就成天充当着军事法庭庭长,检察官和辩护人的角色,要知道罗杰斯特温斯基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会阅读所有军法审判的记录,连单词的拼写错误都不会容许,更不要说审判本身的敷衍了事了。
舰队到加蓬,却没有想到法国人的背叛到了露骨的地步,居然不准德国公司在海上为俄国舰队加煤。在对待除部下之外的人时素有最彬彬有礼的绅士之美称的罗杰斯特温斯基这次也火了:“总督先生。这里是公海!”
法国总督寸步不让:“是公海,但是是靠近加蓬的公海。”
结果已经被称为“流浪舰队”的俄国远征舰队只能再次向别处流浪,这次找了一个小国葡萄牙的殖民地,安哥拉的大鱼湾。可能俄国人在想。无论如何,俄罗斯帝国还不会混到被葡萄牙欺负的地步吧。
大鱼湾是葡萄牙的领地,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那里有很多鱼。沿岸上星星点点的有十户左右的人家,不具备城市设施。不过却始终有一艘葡萄牙的炮舰守卫在这里。是那种很小的炮艇,名字叫做――利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