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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个话头道:“警察是昨天给王团长打的电话,大概事情经过我也知道了些。”
“她是一对双胞胎里的妹妹,从小登记性别为男性,初中辍学,现在他父母的意思是要把人找回去,说给曾寻……找了个、找了个结婚的人。”说到最后,铁路甚至有些说不出口。
他不是不知道社会情况的人,现在多少的家庭重男轻女,也许家里一句话就能将女儿给打发出去。而曾寻从小被当成男孩儿养,村里很多人也认为她就是男人,可见平日并不受家里人待见。如今突然找人,还说要让人结婚?
稍微有些经历的人,都会懂里面的含义。
袁朗第一次觉得有些冷,为曾寻而感觉到冷。
“首长,她不想走,老A也需要她。”
铁路长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想曾寻走,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老A的一员!王团长那边暂时将事情压下去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我要上报师部,甚至要上报集团军!
袁朗,曾寻那边的意见你去问。”
以曾寻过往优秀的经历,铁路队长有理由相信,性别不会成为曾寻发挥能力的一个障碍。
国家需要人才,军队也需要人才。
他相信,只要有曾寻表达自己的意见,问题解决应该不大。
“……曾寻生病昏迷了,在医院。”袁朗沉声说道,神情依旧凝重。
“怎么这么不是时候!昨天你们实战,她的表现怎么样?”铁路着重问了这一点,毕竟一切成绩,有了实战两个字,其中的含金量就要再提升一成。
“14个爆头击杀,很出色。”
“好!这事我有信心解决,你现在去写报告,写完立刻交给我,同时曾寻那边你也去守着!重要的是她的态度。”铁路一锤定音道,将袁朗打发走以后,自己也回到电脑前开始写关于曾寻的报告。
袁朗回去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曾寻输完液,刚好醒过来,眼睛睁开后看见的就是面前一副脸色复杂的袁朗。
他站在床边,身上只穿着t恤和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长裤,脸上的迷彩没有擦,依旧能看的出他心情有多么的沉重。
“队长,你怎么了?”曾寻在他的帮助下半坐起身,靠在枕头垫子上,有些奇怪的问道。
袁朗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抑郁,他摸出烟盒在抬手抖了抖,最终看了眼曾寻后又重新放下,来到窗口前转了一圈,接着回头道:“我看看你的情况如何。怎么样,在这里住一天?”
“哪儿有那么矫情,发个烧而已,我的体格你还不知道?”曾寻嗤笑一声,抽出手背上的针头交给跑进来的护士。
“队长,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两人走在路上,袁朗的烟一口一口的抽,烟雾从他的鼻孔和口腔飘出,被风吹向远方。
刚还笑着的曾寻也已经没有了笑意,沉默的走在袁朗身边,不时看他一眼。
“如果你有任何问题,真的可以直接问我。”
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袁朗的眉眼中带着不忍,唇角颤抖着,目光从曾寻脖颈处一扫而过,缓缓说道:“你家里人找你。”
一个简单的动作,其中的深意却并不简单。
曾寻头皮一麻,想笑,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勉强迟疑道:“……那两个老不死的找我做什么。”
“让你回去结婚。对象,男性。”
“草!还没打消这念头呢!”曾寻脱口而出道,一把拉住袁朗,“队长,你知道我、咳……”
“知道什么,知道你性别女?”袁朗总算戳破了薄薄的纸。
曾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声音颤抖着说道:“只有你知道,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队长,我不会走吧?”
要走,要走也要等自己的任务结算完成啊!
成为老A这么久,系统任务依旧没有显示完成,为了任务,曾寻也不想离开老A。
“呼。”袁朗吐出一口白烟,手指掐灭烟头,眼中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说说你对你家人的看法。”
“能什么看法……从我出生后有记忆以来,我就是以男性性别在村里活着,直到初中我有了性别意识后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女性。中间过的日子不算好吧,反正想起来还是挺痛苦的。”曾寻苦笑一声,走的步子慢了下来。
“我一直把那里当成我借住的一个地方,生活了17年,直到初中毕业,我想着出去找个工作。没想到就偷听家里人要找人把我打发了卖钱给我那个哥哥以后去媳妇用。当时我就想,我要逃跑。
可是我没钱。”
“所以你来当兵?体检怎么过的。”这是袁朗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不是一开始的体检报告为她的身份做了一个证明,也不至于现在才有人发现不对劲。
“我中间卖了点儿山货,挑了个空子让人帮我体检的。小地方嘛,没那么严格。”曾寻淡淡道。
“能让我逃离这样一个家庭,也能给我一口饭吃,我想着只要我努力干,说不定就能待很久。可是我没想到,三年了,它们还打着我的主意呢。”
袁朗心情复杂的站住,转身看着曾寻,发现她的眼睛依旧明亮,似乎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灾厄打击到。
他顿了顿,右手抬起落在对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感受手下毛茸茸的触感。
“这些年你辛苦了,我永远是你的队长,你想留下,我会帮你。”
在曾寻的印象中,袁朗一直都是有着复杂性格的成熟男人,有时候能笑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心眼多如牛毛,有的时候又让人感觉无比可靠。
至少现在曾寻眼里的袁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是她的队长,是她的家人一般的战友。
“嗯!”曾寻重重的点头,就感觉他的手下滑,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体感有些冰冷,让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袁朗眉头一抬,“说说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块肉色的胶质物品,还残留着温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