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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没想到大爷……”
贾蓉皱眉。难不成自己真做了什么禽兽般的事情吧?疑惑看了小雀儿身上衣裳完整,也不像是有发生什么的样子。
问:“没想到什么?”
小雀儿嘟嘴道:“没想到大爷比以往重了不少,好不容易将大爷扶在床上。雀儿留在旁边照顾,后来雀儿太困了,就……”
“你就倒头爬上了床?”蓉大爷咬牙启齿道。
小雀儿满脸娇羞的点点头,小声道:“都是雀儿的错,大爷要打要罚,雀儿都毫无怨言。”
贾蓉看了眼这小丫鬟,没好气哼道:“睡外边去。”
“哦!”
“先送壶水来。”
“好的,大爷。”小雀儿欣喜应答一声,偷偷抿了抿嘴唇,欢快取茶水过来。
喝过水,那丫鬟也没再有怪异行为,终于让蓉哥儿能够独自睡上自在的一晚。翌日,清晨时。金陵贾家的族老终于还是差人找了过来。
“上窑厂里谋一份差事?”
“是的。我们金陵十二房靠着祖产族田虽然也能维持着生活,赤贫之家也不至于遭饥。可族人众多,只守着这田亩,在欠收之日总会有照顾不全的地方。因此想着让群里年轻子弟在外讨个生活也好。”
贾蓉将信将疑,问道:“江南地方经营发达,遍地生意。族里未有在外谋生经营者?”
族老脸上一羞。无奈道:“金陵十二房历来依仗宁荣两府,何时想过在外谋生做经营。族里有田有地,向来不缺吃穿,各房子弟虽不大富却也多数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到底是贾家的族亲,金陵又留有贾家余望,哪里能低得下身子。”
又一人道:“如今族里有几个年轻的,家中早生变故,这才想着到水泥窑上去谋一份差事。不必太过照顾,窑厂计算的例钱便好。”
贾蓉听了,心里也不禁感叹。这般的情形不正与神京的八房一眼么?
神京里,不论是宁荣两府还是剩下六房也是游手好闲居多。亦如往日的贾芹、贾菖、贾菱等好赌之徒,又有贾赦、贾珍之类寻高乐的风流人物。
足足八房子弟,能真正脚踏实地的却也没几个。贾兰、贾菌虽年幼却也上进,贾芸家贫出来谋生算一个,如今的贾蔷也能算一个。剩下荣国府外宅管事的,又捐官不上任的贾琏勉强算半个。
其他的多是酒囊饭袋。
蓉哥儿悠悠道:“若真是这般,让他们在蔷哥儿这留下名字,以后去窑厂报道便是。如今金陵的窑厂确也缺少信得过又愿意做实事的人。他们愿意去也是好的,只是去了那里,一切得按窑厂的规矩办事。”
“合该如此。”众族老道。
蓉哥儿将这些事情全交给了贾蔷去处理。心里默默念叨,希望这些人不会和王仁一样,进了窑厂看了情况便不愿过去了。
作为贾家的族长,蓉哥儿还是说给义学成立奖学金的事情,以刺激义学子弟上进心思。他道:“每年发放的奖学金不会太多,所以还请各族监督其中不要出现弄假情况。”
见着众人点头应下,这委实是蓉哥儿没想到的。
金陵十二房的人竟然如此好说话,竟没有那想象中的‘你富你多捐’之类道德绑架,更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惹是生非。
在回王家的路上,贾蓉才想通其中原因。凡是涉及多数人的利益,必然是多数人商议后果的最优决定,大多数情况下是和谐。只有涉及个人利益时,才容易引发的强烈的冲突。
到了王熙凤院子里,贾蓉还未带着雀儿进房间,却听了里面传出的笑声。
薛宝钗过来了。
蓉哥儿摸了摸鼻子。自己到金陵几日了,都没去薛家走一趟,也不知道这会儿宝钗心里是怎么想的。
轻咳了一声,房内众人听了声音。平儿走出瞧见是大爷,欣喜道:“小蓉大爷回来了。”
“让他进来罢,这里又无外人。”王熙凤淡淡说一句。旁边薛宝钗脸色神色怪异,变换两下后,淡然含笑道:“原来姐姐房里今儿有其他客人,妹子来得时间不太恰当了。”
王熙凤笑她。“好端端学林家妹妹作甚,他是不是客,你心里还不清楚?”
薛宝钗闻言,也笑道:“也得学学林妹妹说话才好,不然谁都觉我什么都通情达理,便以为我是个可以去欺负的。”
蓉哥儿由平儿打帘,从外进来。把王熙凤与薛宝钗间的对话全听了耳中,干笑一声:“宝姑姑今儿来了,可是好些日子未见,如今一瞧是越发美艳动人了。”
宝钗轻呸一声。“你这肉麻的话还是对别人说去罢。”
贾蓉进薛宝钗还是欲走,伸手拉住。扯她回来,贴身坐下。道:“两个月未见,宝姑姑如何狠心刚见就要离开。”
一边的王熙凤看着两人,露出玩味的笑容。宝钗却觉甚羞,她还是第一次当众人面被拉住小手,又如今近距离贴着。
以至于宝钗身后的丫鬟莺儿也不敢用眼睛直瞧。
薛宝钗轻声嗔道:“没个规矩的,在姐姐面前也敢放肆。”
王熙凤不知怎么,忽一副静瞧好戏的神色说道:“房里也没外人在,倒也不算放肆。莫要拿的做幌子,你们要在这里作弄什么,我可不管的。”
谨防有诈。
蓉哥儿的直觉告诉他,今天的王熙凤有点反常,必须小心对待才行。
王熙凤道:“莫做这般样子。我与宝儿是嫡亲表姐妹,往后更胜亲姐妹。你来金陵几日,却也没能去薛家一趟。到底把宝儿妹妹冷落了,今儿知你回来,才特意将宝儿妹妹请来。”
真是这样?
贾蓉有点不敢相信。
凤姐儿这妮子,当着宝钗的面叫宝儿妹妹,背着宝钗的时候叫宝钗小浪蹄子。要说她们能更胜亲姐妹,天底下恐怕也就没有关系差的两人了。
王熙凤见两人都不太相信,又吩咐道:“平儿去前面催一催,让后厨的婆子将酒菜送上来。今儿可是特意给小蓉大爷接风洗尘的,这会可信了?”
听了这话的宝钗的却冷静了下来。灵动大眼瞧向了凤姐儿,淡淡笑道:“蓉哥儿公干繁忙,确实该找个时间好好歇一歇。不过,当下还有些要紧事儿,蓉哥儿还是莫要喝酒的好。”
“要紧事?”
蓉哥儿听着两人打哑谜,虽然听不懂,却也能感觉出其中略有针锋相对的意思。他渐渐皱起眉头,一个念头闪过,剑眉舒展嘴角挂笑。携着旁边宝钗朝凤姐儿那走去,嘴里说道:
“既然是要紧的事情,自然得聚一起小声商量。雀儿、莺儿快将房门先关了,咱们先论一轮这要紧不要松的问题。”
什么要紧,不要松?
王熙凤与宝钗都没反应过来。蓉哥儿却见了房门合上,一把先将宝钗按在塌上。举手啪一声,嘴里念叨“让你说要紧事儿”,又见王熙凤呆住。
“你怀着身孕,我便不打你。”
蓉哥儿哼一声,却伸出抓向了王熙凤。正是左拿右打,竟王熙凤与薛宝钗好一顿收拾。他嘴里说着:“瞧你们两个往后还闹不闹。”
房间里莺儿那见过那场面,脸上要滴出血来,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
“别拍了。”薛宝钗趴在那里连忙护住后面,嘴里说着,“我不与她闹便是。”
如此,贾蓉才停了手。又看王熙凤神情,款款收了另一手。哼一声道:“突然准备酒菜作甚?又耍着什么手段?”
王熙凤却不像宝钗那般害羞,即便要害被袭也神情自若道:“咱儿娘们能有耍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