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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杨科长,风叔。”
办公桌后面,坐在椅子上的秦尧放下钢笔,昂首笑道:“你们怎么一块过来了?”
杨堃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说道:“秦先生,我们是来寻求支持的。”
联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秦尧心头恍然,起身招呼着他们来到客休区,挥手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说罢,你们想要寻求什么支持?”
杨堃敛去笑容,郑重说道:“时局动荡,兵戈四起,人心惶惶,鸡鸣狗盗之事屡见不鲜,罪恶开始在黑暗中滋生。
我认为警署在这关键时刻应重拳出击,严厉打击犯罪行为,乱世当用重典。
然而孙署长却严令警署同仁,乱中求稳,一切如常,丝毫不顾局势变换,导致府城近期乱象频生。
秦先生,府城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
秦尧沉吟片刻,道:“下午我去见见罗昊,看他怎么说。”
他倒是能理解孙志鹏此刻的选择,或者说,这厮本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没枪没人,太平时还能以权术操控规则,维持警署一哥的威严。
兵戈一起,践踏规则,依附于规则的权术顷刻间便成了无根之萍。
没有军队撑腰,他敢强硬吗?
他拿什么强硬?!
很明显,杨堃就是瞅准这时机,想要上位了。
错过这次机会,没人知道他还得再等多久……
“多谢秦先生!”杨堃目光热切,大表忠心:“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会以秦先生马首是瞻。”
说话是门艺术,忠心亦是筹码,这個时候不表忠心的话,什么时候表忠心?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忠心就失去了筹码属性,无论结果如何,未来看的都是怎么做,而不是怎么说了。
秦尧挥挥手:“还有其他问题吗?”
杨堃缓缓摇头,风叔顺势起身:“秦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
秦尧面露诧然,他本以为风叔是杨堃拉来表忠心的工具人来着。
“什么事儿?”
“昨天晚上,城里接连出了两宗凶杀案,死者皆是道士。我施法招来他们魂魄,两鬼口供基本一致,说是有对很可怕的恶鬼来了,正在找你和林道长。”风叔道。
“来的挺快啊!”秦尧喃喃自语。
风叔:“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案子交给我就行,我会尽快将那两個家伙绳之以法,以慰那两個道士的在天之灵。”秦尧肃穆道。
……
临近傍晚,夕阳斜照。
秦尧披着一身碎金般的霞光,静静地站在一個古旧四合院前,再往前迈上一步,便是跨入大门的三段石阶。
很难想象,名义上的府城第一人,居然会住在这么一個破地方。
“秦先生。”
不久,依旧是穿着那身黑色对襟短褂的罗昊带着警卫走了出来,笑着招呼。
“罗柿长。”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尧抱拳一礼,客客气气地回应。
“秦先生,里面请。”
罗昊停步于石阶上,侧身举臂,做出恭请姿态。
秦尧不再客套什么,一马当先的走进院子里,随即被后来赶上的罗昊请进客厅里。
“秦先生请坐。”
罗昊指了指客厅中的长条木桌,笑道:“我有几個朋友给我从国外带来了几瓶洋酒,请秦先生帮忙品尝一下。”
秦尧摇头:“酒就不喝了,喝少了不尽兴,喝多了又误事。罗柿长,咱们不如省去那些寒暄与旁枝末节,直接进入主题罢。”
罗昊神色一滞,轻轻呼出一口气:“既然您发话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秦先生,无论如何,府城不能遭兵灾啊!否则炮火之下,生灵涂炭,受苦受难的是数十万平民百姓。”
秦尧:“所以说,你想通过我,请刘大龙部护卫府城?”
罗昊点头,道:“都是为了百姓,没有军队保护,三天两头来一波兵匪征饷,百姓们就没法活了。”
秦尧静默片刻,说道:“府城警署,有枪有人,可堪大用。”
罗昊:“管理城市安全,保证居民安危他们还行,论起打仗来,他们差的远。”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秦尧道:“平常也就算了,在这危如累卵的时刻,我想府城警署应该交由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人来指挥,而不是交给一個只知道馁靖的人来领导,您认为呢?”
罗昊抿嘴:“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您的提议。”
秦尧呵呵一笑,抱拳施礼:“您慢慢考虑,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我送您。”
罗昊心底微微一叹,脸上努力挂起笑容。
不久后。
夜幕下。
秦尧脚踏虚空,宛如流星般从天而降,落身至义庄大门前,看着周围地面上的一個個深坑,以及仿佛被雷电劈打过的门墙,目光陡然一凝。
“你没遇到袭击吧?”九叔拉开残破大门,带着一众黄衣道人走了出来。
“没有。”
秦尧摇摇头,问道:“捉住那阴阳尸了吗?”
“没抓住。”
九叔肃穆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吸食了修行者的脑子,他们实力变得更强了。若非是任天堂在此,义庄恐怕就被他们攻破了。”
秦尧:“任天堂和他们的交手情况如何?”
“还是任天堂更厉害一点,从头到尾都在压着他们打。”九叔道。
秦尧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师父,你占卜术学的怎么样了?”
“阴阳尸不在三界内,不归五行中,无法通过占卜确定他的位置。”
秦尧挥挥手,道:“我不是想让您占卜这個,而是想让您帮忙推演一下,府城内有多少十零时的处男处女,以及他们分别在什么位置。”
九叔微微一顿,干咳道:“虽然我占卜术学的不错,但终归是学习时间尚短,恐有遗漏。想要精确一点的话,你得去找蔗姑。”
“不用去找我了,我自己过来了。”这时,一道豪爽的老娘们声音突然从秦尧身后响起。
九叔满脸愕然,眨了眨眼:“这么巧?”
“巧个屁啊,我是算到你有难,特意过来帮忙的。”蔗姑昂首道。
秦尧摸了摸下巴,道:“我师父的意思是,您怎么这么巧在这個关键时刻算他。”
蔗姑挺了挺胸膛,道:“我一天算他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不行吗?”
“行,太行了。”
秦尧失笑,道:“师父,这大抵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